-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当下只做不知,径自走到贾宝玉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拱手笑道:“多日不见,宝兄弟总算是大好了。”
贾宝玉这才如梦初醒,慌不迭还了一礼,讪讪道:“怎么还惊动焦大哥了,我、我也没见你们家开门啊?”
说着,他又忍不住去看焦家的大门,满眼的期盼之色。
“我是刚从外面回来。”
焦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宝兄弟这回来,莫不是要给晴雯收尸的?”
“收、收收收尸?!”
贾宝玉登时吓的面无人色,若非一旁麝月及时扶住,险些就瘫倒在地,他挣扎着抬起胳膊,指着贾家道:“她她她……”
“她如今倒还好,估摸着这时候也该起来做事了。”
听了这话,贾宝玉颤抖的手登时僵在半空,张大了嘴一脸愕然的望着焦顺。
“二爷?二爷!”
袭人这时也忙绕到了贾宝玉身边,一面连声呼唤着,一面埋怨焦顺道:“焦大爷不帮着排解也还罢了,却怎么偏要戏弄他?!他是最爱较真儿的一个,就没事儿还要多想呢,听了您这几句话,只怕他回去又要钻牛角尖了!!”
贾宝玉这时也堪堪缓过劲来,推开麝月苦笑道:“焦大哥莫要玩笑,小弟、咳咳,小……咳咳!”
“这怎么又咳上了!快、快扶二爷回去把早上的汤药喝了!”
袭人愈发的慌了,说话就要拉着贾宝玉回家静养。
“且慢!”
焦顺却将他们拦了下来,正色道:“袭人姑娘说宝兄弟想得多,我却怕他想的少了——晴雯是个什么脾气心性,宝兄弟难道还不知道?”
“若知道因为自己一时赌气,竟就误了再续前缘的机会,你猜她会如何反应?实话不瞒你们,太太那日找我讨人的事儿,我压根就没敢跟她说,否则指不定早就打横往外抬人了!”
“谁知我好容易瞒下来,宝兄弟就不管不顾就找上来了,难道非要把她给逼死了,宝兄弟才会甘心?!”
“我、我……”
贾宝玉神色数变,口中支吾半晌,终于挤出一句:“我绝不嫌她!”
“哈!”
焦顺嗤笑一声:“先前她险些被赶出去,直恨不能一头撞死自证清白,我也是看宝兄弟的面子,才将她讨到母亲身边伺候。”
“后来你要讨她回去,我也别无二话,只等着你家里应允就把人送走,谁成想左等右等,只等来一句‘此生负了她’,因此才激的她含恨报复,趁我酒醉自荐枕席。”
“这一桩桩一件件,何曾有我焦某人的不是?!”
“偏我先前登门探视,竟就连宝兄弟的面见不着,倒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似的!”
“如今巴巴找上门来,一句‘我不嫌她’就又要生事,却不知政老爷和二太太要是再给否了,她往后还活不活?!再有,我开过脸的女子,宝兄弟就这么肆意处置,我焦某人的颜面又置于何地?!”
“还是说,在宝兄弟眼中,焦顺依旧不过是个应声听吩咐的奴才?!合该任凭宝公子随意摆布?!”
“我、我……咳咳!”
听焦顺这连珠炮似的一通质问,宝玉愈发慌了手脚,连咳带喘的说不出话来。
袭人一边忙慌急的给他捶背,一边忙道:“焦大爷误会了,我们二爷不是这个意思!”
“最好不是这个意思!”
焦顺道:“宝兄弟若真为了她好,往后就干脆丢开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日后抬个姨娘得了体面,届时你们旧主仆再见面,不说是佳话,起码也算是一桩故事。”
袭人听了这话,忍不住侧头看向宝玉,显是颇为认同焦顺的想法。
贾宝玉变换着脸色又咳了几声,好半晌才挣脱了袭人几个的扶持,郑重的站直了身子,冲焦顺深施一礼道:“小弟受教了,以后、咳!以后晴雯就拜托焦大哥了。”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先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忙又补了句:“这回是真的,往后我再不过问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