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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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宝玉紧随着林黛玉出了角门,眼见姐妹们都上了车,这才想起还有个焦顺在,当下急忙回头张望,谁知后面却不见焦顺的踪影。
正疑惑间,林黛玉挑起车窗嗔道:“你这又瞧谁呢,在门前傻头傻脑的,仔细被外人瞧了去,又传出怪话来。”
贾宝玉挠头讪笑:“是焦大哥,方才我光顾着妹妹,倒把他给丢在后面了。”
听到‘焦大哥’三字,林黛玉不由得罥烟眉微蹙,樱唇似张非张欲言又止。
只这一皱眉的功夫,宝玉登时又把焦顺抛在了九霄云外,也不命人重新摆上木阶,猴儿似的扒着车身攀了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
林黛玉一面给他让出了空位,一面口是心非的道:“外面不是已经牵了马来?”
“外面风大,还是车上暖和。”
贾宝玉嘿笑着,老实不客气守着黛玉坐好,一面冲对面的莺儿挤眉弄眼,一面道:“妹妹最近对焦大哥的事儿,似乎颇为关心?”
“哪有!”
林黛玉横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旁边的点心盒,但想到他大病初愈,便又放了回去,只叮咛道:“过会儿她们要起哄,你只管推脱就是,可不能多吃那酒,连饭菜最好也选好克化的来。”
“有妹妹守着我,我便不吃不喝都成!”
贾宝玉嬉笑着,突然伏在她耳边道:“你关心焦大哥,可是为了二姐姐?”
林黛玉吃了一惊:“你、你怎么……”
贾宝玉见猜对了他的心思,登时得意起来,歪着身子翘起腿,半边晃荡半边瘫软的道:“我自然知道!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样瞒的了我?”
这‘恶形恶状’的,直惹得林黛玉噗嗤一笑,忙用帕子掩了,戏谑道:“是了、是了,你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高人,往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不敢再跟你亲近了。”
贾宝玉笑容一僵,尴尬道:“其实是茗烟告诉我的,他说……”
说到半截,看了眼莺儿,又附耳过去继续道:“他说二姐姐身边的绣橘,时常去贾家走动,只怕是有些瓜葛。”
听了这话,林黛玉的笑容却也敛了去,她隐约曾听人说过,焦顺和茗烟有些旧仇,茗烟暗中打探焦家的事情,如今又把这事儿捅到宝玉跟前儿,却只怕未必是怀着什么好意。
有心提点几句,又怕宝玉偏袒茗烟,闹将起来传到外面去。
便暂时按下这话不提,准备等节后得了空再说。
与此同时。
前面车上薛姨妈和薛宝钗母女也正说起焦顺。
“阿弥陀佛。”
只听薛姨妈侧着身子,冲女儿双掌合十道:“你从顺哥儿处学来的法子,果然见效的紧,自六月里各处工坊、商铺都有增益,这眼见着都快赶上你爹在世的时候了。”
她原就生的慈眉善目,最是和气一个人了,如今满面春风口诵佛号,那白里透红的脸上几乎要放出光来,真恍似观音大士临凡一般。
偏双臂微拢,托的身前横岭侧峰;拧腰侧身,又在身后绷起只蜜桃来,直让男人恨不能将这临凡改作堕凡。
薛宝钗与她是一脉相承,都是丰腴撩人的体态,只是少了妇人的熟韵,多了几分青春活泼。
不过这只是皮相上。
若论内里,薛宝钗的心智之成熟,反而比人到中年依旧天真烂漫的母亲,还要强出数倍不止。
眼见母亲喜形于色,薛宝钗脸上却只是淡淡的,摇头道:“若父亲仍在,只怕这效果还强出数筹——咱们孤儿寡母的,到底不好辖制下面。”
听女儿这般说,薛姨妈脸上的笑容也似潮水般褪去,无奈叹息道:“都怪你哥哥他……唉,我的儿,这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了。”
顿了顿,她心头忽就冒出一个念头来,忍不住旁敲侧击道:“顺哥儿做买卖的本事,只怕不比你父亲差,如今又在工部掌事,若能帮咱们撑起家业……”
说到这里,犹豫又希冀的看向女儿。
薛宝钗心思灵通,自然明白母亲是动了什么念头,若不论出身的话,焦顺倒的确适合自家。
但前提是不和宝玉比对!
有出身国公府,相貌俊俏又有贵妃姐姐扶持的贾宝玉在跟前,焦顺便再怎么优秀,也只能算是备选。
故此她只淡淡道:“母亲放心,以后让哥哥时常登门讨教,总能把这做买卖的本事学来。”
薛姨妈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女儿话里的意思,不由摇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们往后过的称心如意就好。”
…………
西边儿老太太刚一动身,宁国府里就得了消息。
贾珍、贾蓉、贾蔷几个忙都迎到了大门口,尤氏、许氏、王熙凤也都在内仪门外恭候。
这蓉哥儿的续弦许氏是个闷葫芦,守着两个长辈更是没有半句言语,只在一旁静听着尤氏和王熙凤卖嘴。
而尤氏和王熙凤自天不亮巡视到现在,也早把一肚子闲话说了个七七八八,又不好在这门前干站着,于是没话找话的打趣平儿道:“素日里不见你装扮,今儿倒新鲜了,我看着竟是要压过你们奶奶呢!”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平儿虽知道不能漏了痕迹,可早上起来还是忍不住仔细装扮了一番,如今被尤氏当面点破,她心下不由一通肉跳,生怕二奶奶起疑,急忙道:“珍大奶奶这话说的,大过节的还不兴我们新鲜新鲜?况守在两位奶奶身边,我若再不打扮打扮,只怕连绿叶都做不得了!”
听她暗捧王熙凤和自己才是鲜花,尤氏不由的噗嗤一笑,用帕子掩嘴道:“好个伶俐丫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们奶奶,就历练出一张巧嘴来。”
王熙凤也是一笑,却忍不住打量身旁的平儿。
就见平儿今儿穿了一身嫩黄的长裙,当中用红绦裹住纤腰,也不知怎么缠弄的,竟就比往日多了凹凸,生生自端庄中掐出一段儿妖娆。
那脂粉也比平素涂抹的精细了不少,愈发衬的唇红齿白容光焕发。
连那乌黑的头发,也比往日多盘了些花活儿。
主仆两个相处多年,这般情态却是头回得见!
王熙凤不由也心生诧异,却倒没怀疑是同焦顺如何,而是怀疑平儿与贾琏之间,又有什么暗地里的勾连。
又想到贾琏养了外室那事儿,竟是从贾蓉嘴里知道的,事先竟半点不曾听闻,莫非是有人帮着隔绝内外……
这一想,疑心就愈发重了。
忍不住就将平儿扯到一旁,似笑非笑的问:“你冷不丁扮成这模样,却不是准备要抬姨娘了?且快说出个准日子来,我也好贺一贺你们哪!”
平儿见这凤辣子又吃起了飞醋,心下反倒踏实了,暗道亏得奶奶把二爷宝贝的什么一样,只当别人也都爱的不行,全然没想到自己会起外心。
“奶奶可冤死我了!”
同时她嘴里叫屈道:“昨儿您一句一句刀子也似的,我便再不长眼再不走心,也不敢这时候往二爷身边凑啊!”
王熙凤一听这话也觉得的有理,平儿就算有心要勾连,总也不该直接往枪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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