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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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晚上两场酒,还是努力更新了~】
焦家。
晴雯和红玉快步从烟雾缭绕的堂屋里冲出来,扯下口罩连咳带喘的,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晴雯用帕子擦了擦栏杆,一屁股靠坐在廊柱上,招呼道:“总算是都熏完了,快坐下歇歇吧,过上两刻钟咱们再开窗换气。”
红玉轻声应了,也在另一边的栏杆上坐下。
晴雯拿手帕当扇子扇了会儿风,听旁边再没有半点动静,心下不觉有些纳闷。
方才拿艾草熏屋子的时候,这丫头貌似也没开口来着。
可当初在宝玉屋里时,这丫头就是专会卖嘴的,甭管好赖事儿就没她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偏怎么今儿就沉默寡言起来了?
晴雯素是个直肠子,想到了自然不会憋着,扶着廊柱探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又跟玉钏闹起来了?”
司棋没人敢招惹,香菱又是不争不抢的,若说有人和红玉起了争执,那必然是玉钏没跑了。
“怎么会!”
红玉闻言娇声道:“玉钏姐姐平时最照顾我了,屋里的事情都是她手把手的教。”
“嘁~”
听她这口不应心的,晴雯不屑的一撇嘴,倒也懒得再打听红玉的私事了。
而林红玉等了一会儿,见晴雯再没有下文,也重新垂下头沉吟不语。
她今儿之所以情绪不对,并非是和屋里的丫鬟起了冲突,而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贾芸为了攀附权势,主动跪地认爹的情景,忍不住就有些唏嘘惆怅。
曾几何时,这位崭露头角的落魄公子,还曾是她梦中的良人,即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红玉心底贾芸的形象也一直是风采过人的翩翩公子。
谁成想……
那一句‘小侄斗胆,想寄名在叔叔名下’,可说是直接碾碎了少女的纯真梦幻。
正唏嘘不已,外面飞也似的跑来一个婆子,嘴里嚷道:“快备车、快备车,焦大爷要带着我们哥儿姑娘们,去什刹海看龙舟呢!”
晴雯和红玉同时起身,又不约而同的道:“这可怎么好,太太和姨娘恰好乘车去了紫金街那边儿,老爷和大老爷也赶了骡车陪着!”
来旺夫妇先前外出时,用的都是荣国府的车马,脱籍后才又置办了一辆骡车,原是给来旺准备的,可近来徐氏天天去紫金街监工,骡车就成了她的专车——来旺则不是蹭儿子的马车,就是蹭贾芸的马车。
那仆妇一听这话,立刻调头又往外走,嚷道:“那我让前院赶紧再预备一辆!”
目送这仆妇风风火火的去了,红玉和晴雯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晴雯又靠坐回了柱子上,红玉却踌躇道:“晴雯姐姐,老爷既要去什刹海玩儿,身边总不好没个人随行伺候着,你看……”
晴雯抬眼看了看她,嗤道:“想去你就去呗,谁还能跟你争是怎么的?”
“那这家里……”
“拢共就这么几间房,何况灶上不也还留了人?”
红玉见她这么说,便忙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又在身上扑了些香粉遮盖烟气,然后拿齐了出行要用的物件,风风火火直奔前院马厩。
什么翩翩少年公子如玉的,还不是要和自己一样跪倒在大爷脚下?
足见抱紧大爷的腿才是正理!
何况也不光是自己抱大爷的腿,大爷也经常抱住自己的腿……
也不知是不是跑的急了,她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抹了胭脂似的。
一刻钟后。
焦顺一边往马厩这边走,一边和紧随其后的周瑞交代着:“到了那边儿,若是雨村兄在自然一切方便,若雨村兄不在,你也只管打他的名号就好,左右也不是外人——地段倒用不着太好,偏僻些也方便阻拦闲杂人等。”
什刹海的龙舟赛每年都会吸引数以万计的游人,为了保证安全,每年顺天府都会派出大量的衙役、白役维持秩序,若有豪门大户需要增设‘特等席’,自然也要先找他们进行协调。
周瑞俯首帖耳连连点头,心下却是感慨万分。
曾几何时,他周某人才是陪嫁里的头牌儿,别说是焦顺这样的后生小子,连他老子来旺见了自己都要矮上一头,谁成想才短短两三年的功夫,自己在这黄口小儿面前,竟连挺直腰板的资格都没有了!
往事不堪回首。
等周瑞领着四五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去打前站,后面一众莺莺燕燕,这才在婆子丫鬟们的簇拥下,言笑晏晏的到了马车前。
焦顺一面往前迎,一面也忍不住想起当初来这府里进献充气轮胎,恰逢王熙凤去东府里探视秦可卿,那时候自己别说光明正大的往前迎了,就远远躲着还要做出一副谦卑嘴脸。
当然了,他也不好迎的太近,且主要迎的还是贾宝玉。
袭人原本正不知在贾宝玉身旁张罗什么,见焦顺笑盈盈的上前,忙躬身退到了后面。
贾宝玉把手上的瓷瓶往袖子里一掖,张嘴刚要开口,后面林黛玉便抢着道:“总听邢姐姐说焦大哥是个周全人,今儿我们可什么都没预备,就为了看是怎么个周全法——云儿,你说是不是?”
“呸!”
湘云的目光撞上焦顺的视线,便觉得脸热心跳,羞恼的推了黛玉一下,啐道:“你自己贫嘴饶舌的就罢了,偏怎么还要挂带上我!”
说话间,两人便又闹成了一团。
贾宝玉在旁边瞧的咧嘴直乐,可想到她们以前打闹时,总爱那自己当个肉盾用,如今却……
一时又忍不住黯然神伤。
焦顺则是哈哈一笑,朗声道:“她私我也,最多也就三分真,不过妹妹们既提出来了,我今儿怎么也要勉力撑到十分。”
边说边偷眼打量史湘云,见她虽辨明了开头那话的出处,却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心下不由暗喜,似湘云这般大度的,往后接受起兼祧来,自然也容易的多。
“若有纰漏呢?”
探春突然插口问道:“又当如何?”
焦顺斜了她一眼,嘿嘿笑道:“若有纰漏,大家只管让湘云妹妹罚我就是了!”
这话明着是打情骂俏,暗里实则是拿湘云当护城河,免得探春公报私仇。
史湘云鹅蛋脸上几乎要烧起火来,再没有一贯的大方模样,羞臊的躲到了宝钗身后。
林黛玉还要拉她,宝钗忙劝道:“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还是赶紧上车吧。”
众莺莺燕燕这才各自上了马车。
探春登车时趁旁人不注意,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焦顺一眼,但焦顺脸皮厚的城墙仿佛,又岂会在乎区区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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