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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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力……嗯,明天应该就能更出来,最迟后天。】
王夫人自然是从林黛玉口中,得知焦顺一早来了大观园里,这才会差人去请的。
造车的生意她其实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甚至已经悄悄凑出了足额的银子,之所以没有主动提起来,是想拿这事儿挤兑一下贾政,若贾政因为府库空虚求告到自己面前,这两地分居的窘境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然而等了许久迟迟不见贾政有所动作,王夫人自己倒有些绷不住了,故此就想借这个机会暗示一下焦顺,好让焦顺帮着从中转圜一二。
不想焦顺却是有备而来,她刚提了两句生意的事儿,还不等往真正的目的上引,焦顺就立刻将一份详实的计划拱手奉上,逐字逐条的解说。
这一下王夫人倒不好敷衍了事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与焦顺探讨。
好在她提前就咨询过宝钗,问答起来倒也算言之有物,但毕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东西,细节处难免有些懵懂,还需焦顺仔细剖析才能明白个大概。。
而就是在这当口,探春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恰与正要辞别离开的林黛玉撞了个正着。
“姐姐的病可是大好了?”
探春故作关心的上前探问,那俊眼修眉却直往客厅里飘。
“托三妹妹的福,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林黛玉笑着应了,顺着探春的目光往里扫了眼客厅里,只当她是找王夫人有事儿,便道:“三妹妹是来找太太的?里面正在谈正经事儿,一时半刻只怕太太未必得空。”
探春忙道:“主要是听侍书说姐姐在这里,所以过来瞧瞧,顺带有件小事想请太太示下,如今既不方便,咱们姐妹正好在外面说一会儿话。”
说着,就拉林黛玉坐到了堂屋门前的石桌旁。
然而落座会后,探春嘴里有一搭没一搭跟黛玉聊着,眼睛却是不住的往屋内窥探。
这里很难听清楚焦顺和王夫人的对话,甚至只能看到焦顺的后脑勺,所以探春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王夫人的面部表情上,想要从中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就本心而言,她并不觉得焦顺会和王夫人有什么瓜葛。
这倒不是说,她真就毫无保留的相信王夫人不会出轨——当日王夫人‘一脱’成名,端庄矜持的形象早已经碎了一地,虽还不至于被当成是人尽可夫的放荡货,却也坐实了内里闷骚的风评。
有这一桩先例在,若说王夫人因为受了贾政冷落,与人有什么私相授受的举动,倒也并不算十分出奇。
问题在于,王夫人比焦顺的母亲还要大上好几岁呢,虽养尊处优保养的极好,却也难免显出美人迟暮之态。
倒是薛姨妈虽只小了她七八岁,又是寡居的妇人,偏那慈眉善目的脸上竟不见一丝褶皱,丰肌似雪红光盈颊,仿似是银盘里盛着两個熟透了的苹果,诱的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错非她那日刚搬进大观园里,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完全不具备‘作案’的条件,贾探春肯定要把她的嫌疑顺序排在王夫人前面。
扯远了。
说回王夫人和焦顺身上。
那焦顺屋里的邢岫烟、香菱,晴雯,那个不是人间绝色?
就连自己的生身母亲赵姨娘,虽然品性不堪,若论相貌身段却也是百里挑一的。
有这么些或年轻漂亮,或成熟风流的女子任凭他予取予求,那恶贼又怎么会瞧得上徐娘半老的王夫人?
除非……
是贪图她荣府掌家太太的身份?
探春倒也曾听说过,有那等记仇不记恩的狗奴才,一朝翻身得势便要百般折辱原先的主人——赵姨娘其实就有这样的倾向,只是暂时还没本事压制王夫人罢了。
也或许焦顺也有这刁奴欺主的心思?
想到‘刁奴欺主’,探春又不自禁想起在舅舅家……
她猛地一咬下唇,借痛楚驱散了脑海中的画面,重又集中精神观察屋内的动静。
而林黛玉因见探春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往里面看了看,却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站在那里脚趾抠地、眼神乱飘、神游物外的贾宝玉了。
“三妹妹这是……”
林黛玉正要询问缘由,忽听外面隐隐传来叮铃铃的脆响,心就知道必是史湘云骑着车子来了,于是便扯了探春一把,笑道:“里面有什么好瞧的?走,咱们迎一迎新娘子去~”
探春被拉着踉跄几步,待要挣扎时却又怕黛玉起疑,于是只好心不在焉跟着她迎到了院门口。
史湘云刚把自行车在台阶下支好,抬头见林黛玉和贾探春从里面迎出来,立刻欢脱的蹬蹬跑上了台阶,嘴里道:“林姐姐果然在这里,倒叫我好找——我方才先去了潇湘馆,又按小丫鬟说的追去了缀锦楼,找了一大圈才知道你原来到了这边儿!”
“原来是找我的。”
眼见史湘云鬓角微汗,林黛玉心下十分感动,嘴里却习惯性的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来瞧如意郎君的呢。”
“哼~”
史湘云冲她一吐小丁香,没好气道:“人家还关心你的病呢,结果你……看等你定了人家,我怎么说你!”
因这话,林黛玉冷不丁想起‘兼祧’的说辞,一时莫名有些心慌气短,忙岔开话题道:“二姐姐这几日怎么样了?我还准备待会儿就过去瞧瞧呢。”
一听林黛玉提起迎春来,史湘云便忍不住摇头叹气:“表面上瞧着跟以往没太大区别,可我悄悄拿她那本《太上感应经》翻看,里面点点滴滴的不知藏了多少眼泪,直侵浸的书都厚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道:“这闹的我都有些不自在了,觉得好像是抢了二姐姐的好姻缘似的。”
林黛玉噗嗤一笑,掩嘴道:“好个不知羞的,哪有自夸说是得了好姻缘的?”
史湘云一时口直心快,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可她毕竟不是那等娇怯怯的性子,被林黛玉这一取笑,反倒红着脸强辩起来:“若不是好姻缘,又怎会惹得姐姐日日打趣?”
不等林黛玉还嘴,她又认真道:“起初对这门亲事,我其实颇有几分不喜,总想着什么身世相貌之类的,可这些日子下来,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证明焦大哥确是个良配!”
“他虽欠了些文才,却知上进懂经济,在咱们女子面前又能放得下架子,惯会体贴人……”
“这些也还罢了,难得的是焦大哥不似那些俗官儿,一门心思只想往上爬,而是存了为国为民的志向——旁的不说,就最近工部发卖煤油灯的事儿,报纸上就在连篇累牍的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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