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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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皇后又匆匆折回寝室,进门刚要开口,忽见容妃正站在那红木匣前好奇打量,一时心肝俱颤,连自己原本要说什么都忘了。
她有心上前设法遮掩一二,却又怕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吴贵妃见她手足无措,却登时想岔了,霍然起身追问:“娘娘,莫不是乾清宫那边儿又出事了?!”
言语间既有对皇帝的关心,也不乏几许压抑不住的激动。
“是,也不是。”
皇后下意识点头,然后又忙摇头:“说是有个弹劾折子让皇上大动肝火,当值的丽妃怕有什么差池,所以想让我过去劝劝。”
容妃这时也从那红木匣上收回了目光,回头叹道:“怪道都说患难见着真情,如今也就是娘娘……”
她微微一顿,旋即又加上了吴贵妃:“和吴姐姐说话,陛下还能听得进去了。”
其实吴贵妃在皇帝面前压根不敢多说半句,表现的甚至还不如容妃呢。
但越是如此,听到容妃将她与皇后并列,吴贵妃就越是止不住洋洋自得——原本都没打算去趟这摊浑水,被容妃这一夸,她忍不住便自告奋勇,要与皇后同往乾清宫。
容妃见状,便识趣的先行告退。
等从储秀宫出来,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心道那三寸丁瞧着倒是个好哄的,若不然先拿她做个突破口。
所谓‘三寸丁’云云,自是嘲讽吴贵妃身形矮小。
不过吴贵妃虽生的娇小,体态比例却十分匀称,且还擅长舞蹈,昔年曾有个‘赛飞燕’的绰号,远不是什么三寸丁可以比拟。
等琢磨了一会儿该如何讨好吴贵妃,容妃复又想起了那个红木匣,当时皇后明显十分着紧那东西,而那匣子的形制,又不像是妇人屋里头常用的。
难道说,与那焦畅卿有关的‘要紧物事’,便被封存在里面?
想到先前听到的帝后对答,容妃心头火热,恨不能原路折回去打开那匣子瞧瞧。
但那上面挂着特制的锁具,显然没那么容易弄开。
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一窥究竟呢?
话分两头。
却说送走了容妃之后,皇后便对吴贵妃道:“妹妹且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些东西就来。”
说着,快步折回寝室里,找了块与周遭家具同颜色的锦帕,将那红木匣遮住大半。
其实刚把这东西拿回来的时候,她也曾想过将其藏到柜子深处,可每每又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拿了去,自己都未能及时察觉,所以最后才选择摆在明面上,又上了内外两道锁做保险。
等用帕子遮好之后,她退了半步上下端详,见那红木匣不再显得扎眼,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不过……
容妃妹妹方才端详了半晌,日后若发现自己做了遮掩,会不会反而因此起疑?
“娘娘?”
这时外面吴贵妃等的不耐,忍不住扬声催促,皇后只得撇下忐忑,快步出了寝室。
等两人离开储秀宫,一路走好一路闲聊,皇后的心情这才逐渐平复下来,正琢磨着见了皇帝如何解劝,忽听吴贵妃小声抱怨道:“容妃那副嘴脸,娘娘方才可瞧见了?早先她得宠时,可不是这样的,每回见了面,恨不能都把那二两肉杵到你脸上——哼~不就是比别人生的肥了些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二两肉?
皇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道别说是二两了,那怕是连二斤都打不住。
不过容妃以前是那副样子吗?
她回忆了一会儿,却几乎找不到类似的记忆,这一来是容妃到底不敢在她面前造次,二来她本人虽不比容妃,却也同属后宫之中的出挑,所以面对容妃也没什么好自卑的——而若硬要说吴贵妃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就是与其身量相辅相成的胸脯了。
说起来……
皇后下意识看了眼愤愤不平的吴贵妃,暗道不止是容妃有所改变,吴贵妃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换在陛下中风偏瘫之前,以她怯懦的性格,又怎敢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的针砭容妃?
先前主动质疑焦顺授课的行径,更是绝无可能发生!
却说吴贵妃上完眼药,半晌不见皇后回应,忍不住又道:“娘娘可别让她给哄了,这浪蹄子手段下作的很,为了固宠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以前听说……”
说到这里她踮起脚想要与皇后耳语,结果却尴尬的发现即便踮起脚来,自己的嘴巴也才刚到皇后的肩头。
好在皇后也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忙附耳去听,这才让她成功的说了几句悄悄话。
皇后只听的面色数变,倒不是因那些羞人的描述本身,而是因为吴贵妃描述的那些花样,她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曾……
曾在焦顺那两本奏折里见过!
皇后人份不住暗啐一声,心道原来皇帝不仅是反复阅读,还照着学了!
就不知……
他当初有没有把学来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这个疑惑一经浮现,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不经意之间,皇后想要翻开那奏折的动机便又多了一条。
路上再无别话。
等到了乾清宫,皇后和吴贵妃一前一后走进寝殿——临门一脚,吴贵妃到底还是习惯性的怂了——就听帷幕后面皇帝吼道:“若不彻查此事,朕与工部数年心血,到头来岂不都便宜了那些贼子?!”
听这声音虽然中气不足,但显然皇帝的精气神都还正常,皇后暗暗松了口气,遂挑开帘幕快步走了进去。
还不等她开口劝说,半躺半靠在床上的隆源帝便转眼望来,旋即恼道:“怎么又惊动皇后了?丽妃?!”
原本在旁边战战兢兢的丽妃,连忙屈膝跪倒,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息怒。”
皇后见状,忙替她分辩道:“丽妃妹妹也是担心您的身子……”
“哼~”
不等皇后说完,隆源帝便嗤鼻一声,斜藐着丽妃道:“以前一个个巴不得与朕独处,如今朕不中用了,便一个个的往外推,生恐沾染了什么似的!朕虽瘫了,却不是聋子瞎……”
“陛下!”
皇后顾不上什么尊卑规矩,急忙断喝一声,止住了皇帝的郁愤之言。
皇帝这时也惊觉自己触犯了太上皇的忌讳,于是又‘哼’了一声,便暂时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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