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教给小白的东西,只够让他打进八强;而后面的几场苦战,“侵略如火”和“火烧连营”都起了极大的作用,甚至一举奠定了胜局。
这两个法术,都是东方白在幻象中看见解法难使用过的。古有一字之师,那解法难也算是东方白的一术——哦不,两术之师了。
提到解法难,东方白便想起了还未完全解决的、幽篁事件的尾巴。他转问诸葛一方道:“诸葛前辈,您之前去法难尊那里调查曾慧通的事情,有什么结果了吗?”
“还能有什么结果,我费劲了口舌,可人家就是不信。”诸葛一方无奈地摇摇头,“这老头当真固执得紧,满口就是曾慧通这孩子虽然贪图享乐了点,但大是大非是分得清的。曾经柳非莲试图招揽他,被曾慧通断然拒绝了。他们师徒感情深,解法难旧疾复发的时候,是曾慧通满世界地替他找药;他被非莲派赶得到处跑,也是曾慧通收留了他。人家不信自己的好徒弟,倒信我这个外人么?”
经历了这么多事,风以烈对解法难这位大德前辈的那点景仰也早就消失了,更多是是不满。他便直言道:“会不会这解法难也参与其中,与那曾慧通和幽篁是一伙的?”
诸葛一方迟疑道:“法难尊名声挺好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日行一善,当不致如此吧?我瞧着他与我谈话时的脸色,也不似作伪。”
重玄子也道:“解法难毕竟有着帝君的修为,那幽篁即使扣住了他,也能被他从里面攻破。他真没什么理由和一个小妖怪媾和。”
风以烈兀自不甘心,又望向柯绍:“大师伯,您怎么看?”
柯绍一脸漫不经心:“不熟,不喜欢他,无法客观评价。”
东方白提议道:“要不太师伯您去与法难尊谈谈吧,您是亲历者,还亲自斩杀了幽篁。若是您去说,就更有可信度了。”
“不要,”柯绍断然拒绝道,“他脾气太臭了,本少爷才不去找不痛快。”
他比解法难小了十六七岁,并不是一辈人,对此人的印象基本来源于莫渡。莫解二人乃是宿敌,是以柯绍也不怎么与他打交道。
“那个……”诸葛一方劝道,“其实法难尊现在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这不,我就没挨骂,也没遭冷脸,而且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哎呀,不去不去,心懒道人最不爱多管闲事了,你们另请高明吧。”柯绍说罢,身形化为一缕青烟,竟是瞬间从原地消失了。
他已将东方白纳入无极门,了却一桩事,便再无牵挂,不知道躲回哪里去了。众人一时间无可奈何,只有将此事暂且搁下。
用完午饭,便迎来了下午登高的决赛。
风以烈对阵柯岱钦。这正可谓是无巧不成书,因为柯岱钦的爷爷正是风以烈大师伯柯绍的亲哥哥。
虽然柯岱钦并没有见过柯绍本人,甚至还将他从酒楼里驱赶了一次,但因为柯绍名震天下,
是不世出的天才,柯岱钦便处处以他为榜样,逢人便称自己是柯垂拱的堂孙。
柯岱钦确实也传承了一定的天赋,他今年二十三岁,年纪轻轻,突破神人之境却有好几年了。觉醒的乃是金灵根,也已经强化了一次,达到二级的金系亲和。
而他的法器则是一张黄金彩雕弓,通体金黄色,却轻轻巧巧,不似黄金那样沉重。弓臂上雕了八十八匹烈马,有的恣意奔腾,有的双蹄奋起,有的顾盼自雄,各漆色彩,尽皆惟妙惟肖。
这弓还有一个说道,除了使用金系法术有优势外,施术者在施展弓箭类法术时,威力又可以得到加强。
如果是金系的弓箭类法术,所得到的加成还可以叠加。
那柯岱钦春风得意,背着黄金彩雕弓便上场了。他的身材挺拔修长,配上成套的水牛皮箭囊和护臂,愈发显得威风凛凛。那长眉斜飞,双眼含笑,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哎,不愧是江大小姐的未婚夫啊,真是挺拔帅气。”叶采故意在东方白耳边说道。
东方白不太高兴,却也说不出为什么,本能地反驳道:“他的对手可是咱们师尊,小师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叶采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再酸东方白了。
而从擂台的另一边,风以烈也上场了。他虽然本质是个二货,长得却也一表人才。即使一身布衣,没有别的华丽行头,也丝毫没被柯岱钦比下去。
状如烈焰的无名刀悬在他的腰间,古朴中透露出狂放,似乎和主人一样,渴望着一场胜利。
两人在擂台上相互见了礼,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