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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流金道长继续道：“您知道吗？其实从炼丹术这个职业诞生开始，这个职业就从来不是平民化的职业。”
“炼丹市场，也不属于平民。”
流金道长自嘲地笑道：“您可能会觉得我说这些话，有些傲气太重了，但是真实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能够成为炼丹师的人，基本都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真正天才。想要发现这种天才是很难的，想要将他们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炼丹师更难！”
“曾经有人做过统计，想要将一个拥有炼丹天赋的普通人培养成炼丹师，所需要花费的成本，是几亿乃至十几个亿！”
“而他们被培养成才之后，才终于拥有了炼丹的资格和能力。”
“可即便是这么万里挑一的天才，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培养成才之后，他们也只能成为一名最普通的炼丹师。”
“也就是我刚刚跟您说过的，炼制一枚丹药可能只有百分之一成功率，一颗丹药的成本在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那种炼丹师。”
“这……就是炼丹师的行业生态。”
流金道长望着赵二虎，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您觉得，您要是真的把那些丹药，全部都大到了几十万甚至是几万一枚，那整个炼丹师行业，还能有几个人能够不亏本地炼制丹药？”
“那样的话，还有几个人愿意去当什么所谓的炼丹师。”
顿了顿，流金道长又摇头道：“不对，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的话，应该就再也没有人愿意花费巨大的代价，去培养一个所谓的炼丹师出来了，不是吗？”
“赵大师……您现在是春秋鼎盛，甚至可以说，您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可以撑起整个炼丹行业的的繁荣昌盛。”
“可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等您百年之后呢？那这个青黄不接的行业，又该怎么办？”
“恕我直言，到那个时候，炼丹师这种职业，恐怕会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因为您这样惊才绝艳的天才，注定至少时间长河里的惊鸿一闪，有你一个，已经是炼丹师行业的幸运了。”
“您觉得，至少在几百年之内，还能出一个像您这样的天才吗？”
流金道长的话字字珠玑，直接给赵二虎整沉默了。
甚至，他的心中都有些愧疚起来。
流金道长说的这些话，赵二虎不认为对方是在骗自己。
因为这些事情，只要自己随便一查，就能查出真相，流金道长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若是这些都是真的……那自己这一次，的确是做的太过分了。
“抱歉，流金道长，俺真的没有想到，整个炼丹师行业的生态是这样的。”
赵二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其实他打从一开始，之所以想要把丹药的价格给打下来，为的就是整个行业的欣欣向荣。
在他看来，丹药的价格低了，买丹药的人多了，那整个行业的生态不就好起来了吗？
但他没想到，培养一个炼丹师的代价这么大！
普通炼丹师炼制一颗丹药的成本这么高！
现如今看来，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
出发点都是好的，但都是好心办了坏事。
基础建设方向，赵二虎完全忽略了。
就像流金道长说的那样。
如果因为自己的大规模降价，导致炼丹师这个行业失去了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