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哈哈……”
朱标笑了笑,又道,“英儿也是跳脱性格,猴精猴精的,和他说话都得留几分神,那小心眼里想的东西可多了,哈哈……”
常茂也跟着笑了笑,但是眼神的深处,还是闪过了一丝担忧,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徐妙云带着朱雄英来常家的时候,隐隐以继母自居,这如今又怀了孕,其实本来对常家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偏偏这次,蓝玉又办砸了差事,直接被罚做东宫侍卫。
这个信号可就不好了,这大明官场的人都知道,常蓝两家那是休戚一体,打断了骨头还得连着筋,徐妙云怀孕这个节骨眼上,蓝玉被贬,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但是常茂也清楚,这种事情不可能明面儿问,只能一点一点的品了。
此时此刻,锦衣卫大牢。
“大师何必如此恐惧?这毕竟是面见太子殿下,给您沐浴更衣有什么不好?”
毛骧继续坐在那里喝酒烤肉,前边却放了一个屏风,姚广孝在里边搓搓洗洗,纪刚则在一边儿盯着他。
只见那位姚广孝一边搓洗,一边怒声道,“贫僧要见太子殿下,贫僧不屑与尔等多言!”
此时的他老脸通红,刚才那毛指挥使说要给他净身,差点把他吓尿了,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净身是洗澡的意思,顿时滔天怒火!
但是毛骧却丝毫不慌,不怕他生气,就怕他不生气,当下也不看那老和尚洗澡,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子时,姚广孝用了斋饭,心满意足地躺在牢房,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却来了两个锦衣卫,说要问询一些他的情况,没办法,谁让势比人强?
姚广孝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平生,对那两个锦衣卫一一道来。
丑时,整整一个时辰,那两个锦衣卫才走,姚广孝拖着疲惫的身,铺在了牢房的稻草里,在他现在看来,这稻草就是这天底下最舒服的地方,可是又来了两个锦衣卫。
寅时,那两个锦衣卫是新换班来的,前边的那两个,竟然把记录弄丢了,害得他还得重说一遍,姚广孝强自睁开双眼,开始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卯时,又来了两个锦衣卫,拿了宵夜,黄酒,要和自己喝点,姚广孝没办法,这群人可是夜叉恶鬼,如果自己不给面子,那还得了?!
辰时,又来了两个,要研习佛经,化解身上戾气……
巳时,又来两个。
午时,又来两个。
未时,又来了两个,还送来了大鱼大肉,但是姚广孝现在真的不想吃,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申时,又来了两个,搬来了五六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有的都被剁碎了,却让自己为亡灵祈福,姚广孝瞪着血红的眼睛,开始为亡灵祈福,仅念了四五句,就让那两个锦衣卫把尸首搬走,可是那两位哪里肯搬?直说要让这几个罪大恶极的贼人,感受一下自己身边的佛光普照,下辈子好做个好人………
酉时,尸体还没搬走,太臭了,睡不着。
戌时,终于来搬了,确实让他自己搬,姚广孝强忍着困意,把那些七零八落的尸首拼在了一起……
亥时,又进来两个锦衣卫,要询问他的生平,姚广孝瞪着无神的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二位是第一个来的,贫僧和你们整整说了一个时辰,你们蒙着写就行了……”
两个锦衣卫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大师请恕罪,我们兄弟二人记性不好,还请大师重新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