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盏茶的功夫一过,朱标已然老神,可姚广孝却满脸冷汗,掐算的手指也微微颤抖。
姚广孝不是算不出来,只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虚实实,如果真的在民间碰到了如此奇怪之命格,姚广孝大不了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但是这里是哪儿?这里可是锦衣卫大牢,如果自己顺嘴胡诌,还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
一瞬间,自从他那天在大街上碰到了锦衣卫以后,身边所发生的事情,都被他一一回想起来。
每一个找他看相的百姓,每一个找他治病的商人,每一个施舍给他吃食的人,都被他一一回想起来,再加上他被抓住之前,那两个和他侃侃而谈的摊主,以及最后显露出高超的武功。
“难道自己的才学,被太子爷知道了……”
这个念头在姚广孝的脑海中闪过,他终于明白了,自从他自己来到了上海县以后,身边所出现的人或事,基本上都和锦衣卫那群活阎王有关系,只是有的自己察觉了出来,有的自己毫无知觉罢了。
那么如此多的锦衣卫,为什么要盯着自己这个穷和尚?这么多天在大牢当中,姚广孝也没有想明白,如今,他感觉他想清楚了。
一定是他入了当今太子爷的眼,可是这位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怎么可能亲自来招揽自己,当然是派手下人来,稍微受点折磨,也只是考校而已。
想明白了这件事,姚广孝缓缓开口说道,“如今我大明真龙坐堂,盛世之始,再加上殿下英明强干,于万里之外,横扫四夷,又何必在意这相算之道?”
朱标一愣,其实他也不能说是相信,只是好奇而已,但是听人家已经这么说了,自然不好再问什么,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
“孤对此事,一向敬而远之,只是见大师在这儿,好奇一问罢了!”
姚广孝慢慢挺直身子,“老衲虽不通相术,但却一腔热血,为我皇明天下!”
朱标面无表情,心中却一脸懵逼,这老和尚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就开始效忠了?这事情简直太过突然,完全没有道理,在这锦衣卫大牢被磨练多时,难道是脑子坏掉了?
朱标勉强的笑了笑。
可是这种笑容在姚广孝的心里,就变成了强忍惊喜之心,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位小殿下还是放不下姿态,也罢也罢,既然是为人臣子,自然要礼数周全……”
姚广孝郑重其事的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儒家礼节,开口说道,“老衲才疏学浅,但愿为太子殿下马前小卒,不知太子殿下可愿收留。”
朱标面上稳妥,心中却哈哈大笑,这老和尚简直就是信杂,行着儒家的礼节,口中自称着老衲,被抓到的时候还化妆成道士,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但是他却能辅佐朱棣,成就一代,永乐盛世,想必也是有些真材实料,于是站起身来,“有大师相助,孤如虎添翼!”
姚广孝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头上花白的头发,心中暗道,“从今天开始,这和尚不当也罢,做一个太子幕僚,辅佐主公尽快登基称帝!”
朱标也没有给他什么实权,只给姚广孝一个太子宾客的虚职,说白了就是幕僚,但也让这老和尚千恩万谢。
深夜,姚广孝躺在宽阔的床榻上,辗转反侧,口中喃喃道,“今天好在是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