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虽说声势不及道门,但隐藏的深,谁也不知佛门的真正实力,而自家门中还没有阳神,根本抗衡不了佛门。
花间派那里,也是极为不甘,一个个眼神交烁,传音交流。
突然牛长根耳边有佛音传来:牛道友,素心宗共来了十八元婴,最低元婴中期,集十八人之力,可布素女散花大阵,道友确定要于今晚与素心宗决一死战?
牛长根心里一凛!
素女散花大阵是素女亲创,以散花为名,十八尊元婴如翩翩起舞,极尽优美,却杀机四伏,互补短长,浑如一整体,即便面对阳神,都可掰掰手腕。
既便他手里有新炼的法宝傲雪寒梅图,都不敢言必胜,毕竟法宝到底是死物,越强大的法宝,催动起来消耗的真元就越恐怖,以他花间派的元婴数量,怕是催动不了太久就会力竭,这是数量上的差距,哪怕心法占优也难以弥补,心里不由起了退意。
显然,素心宗仗着人多,已经决意要毕其功于一役了。
想到这,牛长根不由暗恨,若非当年下错了注,错投了李建成那个窝囊废,花间派又怎会被太宗打击的体无完肤?
区区几十年间,根本恢复不了多少元气,若非大劫将临,时不我待,花间派还会继续蛰伏下去舔伤口。
眼下绝非决战之机,只有自己成就阳神,才能将素心宗的诸多女子尽掠过来,大肆采摘!
不过牛长根可不甘心白白退走,沉声道:“既有大师出面,我花间派无论如何都要给佛门一个面子,但那小子击杀我门中区长老,自古以来,杀人偿命,素心宗若肯把那小子交出来,牛某立刻退走。”
萧业睁开眼,徐徐道:“本官所杀,乃是劫狱的贼人,这位前辈简直是枉顾是非,此言置朝廷律法于何地?”
又一个元婴厉声道:“是你假扮韦九娘偷袭在前,是你先不守规矩!”
萧业冷冷一笑:“官府抓贼,从来没有墨守成规之说,你拿江湖规矩给官府下套,本官看你是昨晚没睡醒吧!
况且你花间派以元婴劫狱,却被金丹斩杀,滑天下之大稽,你还好意思当众喧哗?本官若是你,就该滚回家奶孩子去,再也不出来丢人现眼!”
“找死!”
那元婴老脸臊的通红,大怒!
是的,不管萧业用什么手段杀的区长老,但金丹杀元婴,总是不争的事实,世人只会记得,花间派的元婴被一个金丹杀了,这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污点。
“人间是朝廷的人间,你动辄以死要挟要官,莫非你要谋反?难道你忘了数十年前,太宗皇帝一声令下,花间派被杀的猪狗不如的惨象?你是否还想再尝一尝滋味?”
萧业索性站在空中,傲然道。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当年太宗下令剿灭花间派,佛道二门是屠杀花间派的主力军,真是血染长空,尸骸遍地,也是花间派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
灵元一见花间派众元婴的神色,暗道了声竖子其心可诛。
其时佛道二门是留了手的,并没有斩尽杀绝,仍给花间派留了些火种,毕竟灭去花间派只符合太宗的利益,并不符合佛道二门的利益。
“阿弥陀佛~~”
灵元喧了声佛号,岔开道:“花间派劫狱,确实有过,但萧施主毕竟杀了人,所谓人死为大,不如向花间派道个歉,此事作罢,如何?”
萧业却头铁道:“法师此言差矣,本官乃朝廷命官,杀贼天经地义,法师让我向贼人道歉,不知朝廷允不允许,太后允不允许,大唐江山社稷允不允许,嗯?”
这话,萧业以咏叹读书法激发才气而出,顿时,天地起了共鸣,嗡嗡作响,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众人均是骇然!
萧业虽然不能算是引动天地规则,却是上应了天道,天道给他助威!
‘此子,断不能留!’
不论是佛门,还是花间派元婴,均是眼神阴了下来。
“那你先将区师弟的尸骨交还!”
牛长根忍着杀机道。
“哈,交还尸体,你为何不早说?”
萧业哈的一笑:“那具尸体,已被本官锉骨扬灰了,你若现在下去扒拉一番,或能扒拉出些许残渣!”
牛长根哪怕是元婴巅峰,修养远非寻常人能比,此时也是气的浑身颤抖,这小子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啊!
其实谁都知道,区长老的尸体就在萧业的储物袋里,可是谁也没办法强行搜他的储物袋,搜储物袋是不死不休的奇耻大辱。
有素心宗作后盾,施压的效果会大打折扣,而且萧业口口声声朝廷,在朝廷的角度,击杀区长老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