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他居然可以……”
“这就是仙境吗……”
其他幸免于难的天玄境巅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神色恍惚的喃语。
他们无法想象，对方是有怎样的力量，才可以轻描淡写地做到这一点，也无法理解，他们与那王上之间，存在着怎样的鸿沟。
“哈哈哈，看到我们王上的伟力了吗？”
“蝼蚁之力，敢与天争！？”
邪念等人发出畅快的奚落，一些妖魔也随之欢呼，士气大涨。
“可恶！”
形势急转而下，徐越终于坐不住了，一步来到阵前，抬头看着域外苍穹，高喝道：“藏头露尾的老鬼！为何只在域外作祟，不敢现身吗！”
轰！
而随着徐越的怒吼，天空竟闪过一道黑色的雷霆，虚空震裂，混沌蒸腾，一片开天辟地的景象。
紧接着，一双冷漠平静的眼睛，竟真的在遥远的苍穹之上，像一对日月，缓缓睁开了！
咚咚！
而在看到这双眼睛的第一刻，徐越的心脏就猛地一跳，随后直接骤停了几息，整个人也如同灵魂出窍了一般，石化在原地，久久未动。
没错了。
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他！
百年前，就是这个老鬼，坐在棺材之上，只一个眼神，就险些秒杀了当时修为是天玄境巅峰的徐越！
今天，终于又见到了！
“老……鬼！！”
短短的几息里，徐越就已经浑身大汗，几乎窒息，但还是强忍着颤抖的瞳孔，含恨望天，不愿屈服。
“徐越。”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王上竟然给予了回复，那双日月般的眼睛无视了现场的所有人，直勾勾地盯着徐越，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玄机。
仙域亿万年才会出现的奇迹，将影响整个灭世大战进程的变数，会是这个青年吗？
地面，徐越自然猜不到王上在想什么，此时通过拼命的调息，总算将那无形的威压减轻了一些，随后沉声道：“按照之前所约，我们已经赢了，为何你要阻止他们破阵，还擅自击杀我方的强者？难道你们要毁约吗！”
听着徐越的质问，天空中的那双眼睛终于有了变化，带着一些疑惑的神色，道：“你竟如此天真？”
他有些怀疑了，这么幼稚的人，是那个变数吗？
“我……”
徐越一噎，被问得哑口无言。
其实他也是没办法，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想将希望寄托于妖魔的承诺之上。
“擅杀你方强者，蝼蚁而已，随手为之，况且本就敌对，何言擅杀？至于什么约定……吾想的时候，是约定，吾不想的时候，便是废纸一张。”
王上顿了顿，随后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者，天魔神煞大阵的阵眼根本就不在这里，阵法的力量，来自域外，你们又何破之有呢？”
此话一出，仙盟众人顿时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恨。
原来，妖魔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让他们破阵，从一开始，这就只是一场表演而已……
那商君他们的牺牲，又算什么？
这一刻，怒火充满了所有人的胸腔，久久不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