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瞥了他一眼,前三个字说得很轻,后两个字,却带有浓浓的肃杀和决绝之意。
现场有些哗然,众人面色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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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就该拼死一战,哪怕战不过,也要咬下它们一层皮!」有激进的主战派振臂高呼。
「可是死战……三年前,那么多天玄境巅峰都败了,凭我们这些年老体衰的天玄境,渡劫境,甚至三虚境,又该怎么死战?恐怕连一息都坚持不了吧……」也有人开口,言语极为消极。
「怎么,怕了?」有人性情刚烈,立刻出言讽刺。
「非也!只是我觉得,双方实力差距过大,不应该做无谓的牺牲!应该另想办法!」之前那人涨红了脸,高声反驳。
「另想办法?来来来,你给我想一个万全之策!我看你就是怕死!」又有人指责。
「我不怕死,但不代表我要去送死。」也有人支持那人的观点,比如泰炎,正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些死战派。
「竟说出如此话语,你简直愧对先辈!」
现场炸开了锅,争吵不断,有讥讽,有辱骂,甚至有大打出手的倾向。
徐越坐在上方,眉头微皱,猛地挥袖,一道能量风暴席卷而出,在殿内炸开,巨大的声响和能量波动让所有人心惊肉跳,震撼无比。
「肃静!」
徐越面色冰冷,目光扫过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之人,寒声道:「大敌当前,争可以,论也行,但若谁敢内讧,甚至同室操戈,杀无赦!」
满含杀气的言语回荡大殿,让所有人顿时清醒了过来,站立原地,不敢多言。
殿中的火气渐渐降了下去,许久后,徐越才叹了口气,低声道:「今日不同以往,曾经的仙域,地大物博,有战略纵深,旧土丢了,就退守东域西漠,东域西漠丢了,就退守天州,可这一次,你们说,我等还能退到哪儿去?」
所有人沉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徐越接着说道:「而且据我所知,以前的妖魔,对我们仙域还有所图,目的是以征服和奴役为主,可如今,却已经变成了毁灭和屠杀。」
闻言,众人的脸彻底垮了下去,面色难看无比。
这个情报,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
「总而言之,妖魔不会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当然,吾等亦不需要他们放过,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退无可退,自当死战!」
徐越的话语铿锵有力,无比坚决,随后目光扫向之前那些非战派,缓缓道:「至于诸位前辈所说的"无谓的牺牲"……既都已是牺牲了,还谈何有谓无谓?我不知道仙碑宗的先辈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三年前的同胞们是否纠结过生死,我只知道,我们如今面临的局面,比他们都要差,都要难,所以,更要拿出勇气和决心,来面对最后的黑暗,牺牲,当无畏!」
话音落下,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让他们心跳加速,血液流动加快,纷纷点头应和。
「荒城,全力支持徐大人。」
角落里的一个人发话了,那是一个老兵,穿着破碎的铠甲,持着生锈的铁枪,不与众人为伍,只在这时,第一个站了出来。
黎庭,徐越的前辈,荒城的残兵,人虽老迈,修为却是天玄境后期,无人敢忽视。
「建元木也认同徐大人的说法!」沈哲也立刻附和。
「我三千剑宗,附议!」商君的师叔商痕竟然也还活着,此时向徐越抱拳,神色激动。
「还有战神殿,誓死追随徐大人!」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修为不高,此时却是战神殿的旗帜性人物。
「我们遁一教虽然不是巨头,也没什么实力,但愿意和三年前一样,为仙域肝脑涂地,粉身碎骨!」遁一教的华长空高喝,他以速度极快着称,与徐越是同辈,之前多有交集,如今,已是遁一教的教主。
「蜃楼也愿死战!」萧清也来了,拥护徐越。
「我倚帝山,自是不用多言。」白轩也开口了,他做为晚辈,站得比较靠后,但声音却很洪亮,回响大殿之中。
「还有我万花谷!」
「道门,听从徐大人号令!」
「牧天神宗,愿再战一次。」
一时间,诸多宗门支持徐越,有些他早有所料,有些却让他颇感意外。
不过,就在他以为今日之事可以顺利推进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突兀响起。
「徐越徐大人,老朽觉得,死战两个字说得轻巧,但做起来,却有些难啊。」
现场不少人顿时一愣,向那个声音投去不善的目光。
徐越也眯眼看去,发现就是那个泰宗的长老,泰炎。
泰宗,东域的巨头,内部情况与倚帝山相似,是一个以家族为主体的宗门,宗族观念极强,超越一切。
泰家和孟家,就是泰宗的掌舵者,千百年来轮流掌管着泰宗,除非有向崇山那样异姓弟子崛起,否则,这两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这泰炎,就是如今泰家的家主。
「敢问泰老,难在哪里?」徐越面无表情地问道。
「难在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徐大人所说的"牺牲当无畏",老朽也不敢苟同!」泰炎顶着诸多不善的目光,咬牙说道。
「哦?那依泰老所见,吾等应当如何?是向妖魔委曲求全呢,还是引颈就戮。」
徐越已经站起身来,凝视着泰炎。
一时间,后者只感觉莫大的威压向他压迫,让他额冒冷汗,呼吸急促,心跳都近乎停滞了。
但出乎意料,他没有服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不是……只是老朽觉得,我们不能死战,要从长计议,比如……」
轰!
泰炎话都没说完,徐越突然出手了,一只灵力大掌探了出去,锁定了泰炎,让他避无可避。
砰的一声,殿中一朵血花绽放,鲜血飞舞,只一瞬,泰炎的肉身就直接被徐越捏爆了,只剩虚缈的神魂被拘禁掌中,像捏鸡仔一样,抓到了面前。
「大战在即,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里反战,惑乱军心,到底是何居心?」
徐越声音冰冷,杀意浓郁,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在这里杀鸡儆猴,重立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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