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虽不乏有人关心,却再没人保护她了。
“你想做圣女?”
顾亦深不知道几时刷门进来了,这会儿站在玄关处,将纪帆月后面的几句话,听了个正着,拧眉担忧问道。
圣女这个网络词,还是他前不久才从网上学的。
他可不认为,圣女是个好词儿。
纪帆月惊讶:“你居然知道圣女这个词?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年轻人才知道呢。”
“月儿,在你眼里,我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
顾亦深那张祸国秧民的俊脸瞬间黑成锅底。
他不过才三十岁而已,她竟然觉得,他是那种老得跟不上时代的人?
林晓洲一见情况不妙,立刻明哲保身忍着笑,二话不说起身就溜了。
纪帆月还是有点儿眼力劲儿的,一见顾亦深变脸了,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赶紧补救:“没呢没呢,你正值壮年,青春活力,哪里老了,我只是说,像这样日理万机的人,竟然也会知道圣女这种网络词,简直让我太惊讶了。”
艾玛!
果然,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不能被说老的。
看着小猎物一脸狗腿的模样儿,顾亦深只是深看了她两眼,弯腰去换拖鞋,进来时自然而然地在她身旁坐下,眼睛在她的电脑上扫了一眼:“你真的想做个圣女?因为柳诗韵上午没得逞,所以你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噗.....”
纪帆月反问他:“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有圣女潜质的人吗?”
她压根儿就不是做圣女的料。
刚才说那句话,不过是想表达就算不把柳诗韵插足别人婚姻的事情曝光出来。
单单只是她有暴力倾向,这些年来将每一个在她身边工作过的助理都暴打过的事情爆出来,都毁了柳诗韵。
“傻!”
顾亦深屈指,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暴力倾向,她可以找机构出具证明,说自己正在治或是已经治愈,她插足的这几个婚姻,女方可都是厉害的角色。将这几段视频曝光出去,自然有人替你去收拾她。”
这样,她也好腾出精力来,专心点留意太攀的事。
“一个柳诗韵而已,还不足以为惧。”
纪帆月起初没理解顾亦深的一片苦心。
“谁惧那个玩意儿了?”
顾亦深怕她把精力分得太散,到时让太攀钻了空子,不由提醒她:“你现在可不能被一些上不了台面玩意分散了注意力,太攀应该也就是在这一两天内会入境,你必须得加强警惕防范好。”
“明天的记者招待会,我陪你一起去。”
自从知道宋家请了太攀出马后,顾亦深这两天是真的操碎了心。
他恨不能把纪帆月搓成个小人天天捧在手心里,随他共出共进。
纪帆月终于反应过来,顾亦深对柳诗韵出手,一是为自己出气,二是不想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好全心全意应付太攀。
嗷嗷嗷!
这么细心贴心的男人,想不动心都难啊。
她要争取在一个月内,把宋家这些破事都解决了。
然后马上就跟顾亦深坦白。
“你放心,太攀才是我目前最大的敌人,我不会吊以轻心的,再说了,你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人么?”
“太攀就算再厉害,双手难敌四拳,他难道还能在那么多身手高超的保镖中把我掳走了?”
纪帆月觉得自打太攀这个人物出现之后,顾亦深比她还要紧张。
尽管,他已经事无巨细把很多事情都安排得周到严谨,但他还是时时刻刻在担心,太攀会从哪个角落蹿出来将她抓走了。
她知道,以顾亦深此刻的心情,他应该是恨不能把自己装在他的西装口袋里,走哪儿带到哪儿,他可能才会放心一丢丢。
心里暖暖的,纪帆月没再压抑,任那股悸动在心里肆意翻涌:“顾亦深,你真的不用太担心,相信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抓走的。”
太攀,她从未正面与他对峙过。
从传闻的描述来看,纪帆月想自己的身手也不一定在对方之下。
等真正碰上了,较量上了,到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有了她的保证,顾亦深的脸色总算回缓了一点儿。
正想逮着她,再好好交待一番。
纪帆月却趁着他还没开口前,抢先说话了:“顾亦深,你帮我看一下,待会的地址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齐鸣明天的记者招待会,订在威尼酒店举行。
一般的酒店,会选址在交通四通八达的地段。
但威尼酒店却座落彩云山下。
彩云山并不高,却以它半圆的形状成为天水市一个观光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