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很是好奇。
“虞山长已经五十有二啦！”
楼寒玉说完，耐心地等待云里的惊叹声。
谁知道半天都没有等到。
“那我叫他小老头，也不算冤枉了他。”
不是？？？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像是三十来岁，这小丫头都不震惊的吗？
“你不惊讶吗？他五十多岁了，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啊！”楼寒玉拉住云里，借着火把的光仔细看着云里，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细致的变化。
“有什么奇怪的。”云里耸了耸肩，顺利接收了从楼寒玉的脸上转移到她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道，“你想不想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脸长什么样子？”
楼寒玉之前听云里说过，帮她在脸上画了一块胎记，防止被人认出来。
可此刻看着云里那奇怪的笑容，楼寒玉吞了口口水，又联想到昨天和今天，她坐着轮椅出来遇到人时，所有人闪躲的目光。
她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给我看看呢？”
云里笑得和一朵花一样，从袖口掏出来一面小镜子，端端正正地递到楼寒玉面前，“玉姐姐快看！”
楼寒玉抬眼看去，只见镜子里的女孩，一大块红色的胎记贴满了她整个左脸，和右脸放在一起看，仿佛是戴了一个极其对称的阴阳面具。右边的脸上虽然没有红斑，但在靠近耳朵的位置长了三颗大痣，排列成一个三角。
硕大的鼻孔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鼻毛，下巴上长了一层粗黑的绒毛，看起来像一圈胡子。眉毛又粗又浓密，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了一条直线。两只眼睛则是一大一小。
楼寒玉几乎要哭出声来。
这个镜子里的妖怪是谁？！
可她瘪着嘴的时候，镜子里的妖怪也瘪着嘴！
楼寒玉猛然看向始作俑者，目光里的火星子几乎要把云里点着。
“嗨呀姐姐别生气，这个都是可以用清水洗掉的哈哈哈。我就是给你举个例子，告诉你为什么我看见一个看起来是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不惊讶嘛！”
乖乖站在那里被楼寒玉拍了两记后，云里才笑着解释。
楼寒玉出完气，倒也没有继续生气下去，拿着那面小镜子左看右看，自己都笑出了声，“别说，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估计都认不出我。”
“玉姐姐，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这是易容术吗？”
“那肯定不是啊，这是换头术。”云里耍着嘴皮子玩儿。
正说笑间，楼寒玉却抓住了她的手，“有人来了！”
云里转头看了一眼，却是隔壁的镖师。
来人很快就跑到了她们面前，气喘吁吁道：“云姑娘，快，快跟我走，山长又烧起来了！”
云里皱了皱眉，连忙冲回牛车准备去拿药箱。
远远地就看见自家牛车那边似乎有些动静，跑近了一看，云里几乎目眦欲裂！
只见一个一身黑，蒙着脑袋的身影，正拿着一根粗长的木棍，打向云帆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