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说:“您明明知道的。”
千叶不认同:“他不过是比旁人对我友善一些,没有他们那么刻薄而已。”
棉花不信,摇头道:“若说您从前不懂,难道现在也不懂?”
千叶被说住了,从前不懂男女情爱,还能说韩继业只是比其他人善良一些,但现在懂了其中的奥妙,再反思韩继业对自己的一切,就不那么简单了。这十几年来,千叶虽说不容易,倒也不至于过得辛苦潦倒,但难免会被瑾珠那些人欺负,便有好几回得到韩继业的解围,小的时候是,长大了以后还是。
棉花小声道:“两年前大公子出海,您还给大公子请了平安符。”
千叶摇头:“他多次出手帮我,我不过是还他的人情。”
棉花提醒她:“但是人家看来就未必那么简单,您看他今天一下子就闯到您面前来,明知道您已经成亲了,可见没把驸马爷放在眼里。”
此时听得李嫂在外头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千叶一听就知道是说定山,不等和棉花把那些事说个明白,轻盈地就跑出门来,见定山站在门前与李嫂说话,光是这样看着,心里就似花儿一般美好。
定山见到千叶,也是安心地一笑,走上前来,彼此之间再没有什么尊卑礼节,更没有相隔千山万水的距离,双手很自然地交叠在一起,定山说道:“若非同僚提醒,我都不记得自己是在礼部供职,此番东洋使臣到京,皇帝要我接待陪同,五日后他便要乘船归国。”
千叶静静地听着,不想定山却说:“你说没见过大海,我们从京城坐船沿着江河而下,到了入海口便能看到大海,想不想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