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妮也对着阿加斯点点头，然后朝着阿加斯冲了上去。
身高腿长的史丹妮，当着几个观看者的面，展现出了暴力美学的真谛。
她几步便冲到了阿加斯的身前，一脚踢出，破空声清晰可闻。
霍尔夫和训练师见状皆是忍不住挑了下眉毛，吃了一惊。
而阿加斯看上去不急不缓，再被击中的最后关头，身体向下一蹲，躲过了史丹妮的进攻。
史丹妮饱满的大腿犹在半空，阿加斯已经一拳打出，只不过看上去悄无声息、毫无力量。
史丹妮见势一点不慌，伸手一档，掌心刚好顶在阿加斯的拳头上，发出“啪”的一声。
声音犹如甩鞭，清晰的证实了这一击的力道绝对不小。
史丹妮挡住进攻，将尚在半空的小腿回收，直接蹬向了阿加斯。
这一击直接展现出了史丹妮凌驾于常人之上的协调性和控制力。
阿加斯一击不中，敏锐的捕捉到了史丹妮的进攻再次袭来，他轻轻一跃，来到了史丹妮的身后，一掌拍向史丹妮的后背。
而史丹妮一脚踹空，顺势直接踩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她几乎是最了解阿加斯进攻的人了。
如今一击不中，自己又将后背暴露出来，阿加斯一定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史丹妮放弃了向前闪躲，也没有转身防御。
她将脚下踩实地面，后背凝聚力量，向后蓄力。
果然，阿加斯的手掌直接拍在了史丹妮的后背上。
“啪”的一声响起，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史丹妮不但没有被击飞出去，反倒是阿加斯的手臂被弹开了，人也后退了两步。
阿加斯挠挠头，就像史丹妮了解他，他同样了解史丹妮。
她的身体训练得浑然一体，几乎没有弱点。
这也是恶魔的观念与人类的区别，对恶魔来说，后背比拳头更值得训练，因为弱点越少，活下来的几率越大。
甩了甩手臂，阿加斯主动攻了上去。
两人的拳脚时有对碰，力量都是不小，旁观者逐渐看的明白，阿加斯更为灵活，而史丹妮则强在防御。
霍尔夫于观察中，敏锐的发觉了这两人的与众不同。
他们的攻守不同于传统的格挡与进攻，阿加斯会借着史丹妮的进攻，将身体弹向半空，又会在许多不可思议的角度进行反击。
而史丹妮的每次进攻之间，似乎不需要恢复格斗架势。一次进攻的尽头，也是下一次进攻的开始。
于是进攻和防守，已经不再局限于线性，两人都在制造和利用整个空间。
这样的发现让霍尔夫找到了他们看似不同的共同点，那是一个以自身为中心，而形成的领域空间。
看似是拳脚的对碰，实际是两个人战斗领域的空间对碰。
霍尔夫激动的握起了拳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格斗中的阿加斯和史丹妮。
看着他们用各自的方式运用自己的力量与技巧，进而形成属于自己的战斗领域。
他的脑海中不禁有所明悟，更有所期待：如果是我的话，我该构建一个怎样的领域呢？
“选择一条路，然后走下去。”
霍尔夫突然想起了这句话，这是他曾经的侍卫队长，那个低调圣骑士的口头禅。
他一直以为那是侍卫队长的生活态度宣言，现在想想，霍尔夫不禁心中一暗，更为痛恨起曾经的自己。
他知道，被自己无视的珍贵又多了一份。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训练师和陶德，发觉他们此时一脸惊讶。
“这样的身体柔韧性以及协调性，简直难以置信，你看到那个动作了吗，简直太具有观赏性了。”训练师对霍尔夫感慨道。
“确实是的。”霍尔夫没有多说。
即便他向训练师解释自己所看到的空间领域，缺少真实的明悟，也自然无法真正的理解。
何况，自己只是看到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那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他也无从说明。
更主要的是，霍尔夫心里清楚，训练师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并且将自己牢牢的套上了“训练师”的枷锁。
可能他未来永远也无法突破到圣骑士阶位了，因为他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但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