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点,也是厂子必须要改革的问题。就是手续制度不健全不严格。只有手续制度严密,让想钻空子的人没空子可钻,那就不会出现像小胡这样的问题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脱口而出。
“你说的简直太好了。”司总一番鼓励的话,让牛兰奎忘乎所以,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司总说过的一句话,说道:“司总,你刚才说如果我是你的厂长助理或者秘书的话,是啥意思?”
“哈哈,我是让你站在这个角度上看问题,我又没说增加助理和秘书。真没想到你这个人还这么自信。”她说这话时眼睛注视着他的反应。
“司总,如果你真缺少这么一个助理的话,我牛兰奎义不容辞!”他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俨然一个刚刚服役的士兵,向眼前的首长表决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司总开怀大笑起来,她好久没有这样荡漾的笑声了,她不知怎么,眼前这个男人既有农民的憨厚和诚实,又不乏知识分子的幽默和诙谐,她心情放松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沉默,办公室内没有一丝动静,她脑海里或许在把牛兰奎和一个人作对比,女人的细腻总是那么天真和微妙,即使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她也会被语言和表情深深掩埋着,然后冷冷地说:“牛兰奎,这件事只有咱俩知道。我先找小胡好好谈谈再说,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吧。”
从司总办公室出来,牛兰奎心中七上八下,尽管他有一份轻松的感觉,可他知道因为自己对小胡行为的拒绝和排斥必然会会遭到小胡的种种反应。果不其然,第二天,小胡来门店送货时,因为有两名售货员在场,却低着头只管干活什么都不说,当他看到只有他和牛兰奎子在一起时,脸色立马拉下来,目光恶狠狠地冲牛兰奎说:“老牛,你真行啊,我把你当人看,你却往柴禾堆里拉屎。”
“小胡,你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牛兰奎知道小胡因为什么和自己在较劲,他也猜到了或许他已经被司总叫到办公室谈过话了。
“装吧,你就装吧。我给你说了几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你哥们真不够意思,叫我在司总那里都不知道说啥,我差点把头扎进裤裆里,恨不能现场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小胡的口气让牛兰奎倍感意外,他觉得这个内心简直有些让人恐怖的小伙子在他眼前不停地变换着花招,让牛兰奎应接不暇,简直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那天,明明是他和自己说了那件事,就等着自己的配合了,而今天,听他的口气那事却被他化解的不留任何痕迹,却成了一句玩笑话,自己一下子倒成了被动的,成了专拿别人说三道四,无中生有捏造事实的人。唉,真看不透,这个看上去活灵活现快言快语的小伙子,却已经是社会上的老油条了,牛兰奎突然想到了一个武者,他有着闪转腾挪的超人本领,这恰恰是牛兰奎不具备的。
这个夜晚,牛兰奎久久难以入眠。他终于起身到外面的马路漫无目的走着。一种难以言状的烦恼萦绕在他的脑际,他觉得这个社会关系太微妙了,太让人难以捉摸了。每个人脸上几乎都带着一种面具,内心盘算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而自己骨子里怎么就单纯的像一个懵懂的孩子,在用天真无邪的目光仰视着自己身边每一个过客。就这么想着,牛兰奎在路过一个饭馆时,耳边他听到几个人熟悉的划拳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