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齐岳听到上面似乎没了动静,于是想方设法将捆住自己的绳索解开,但由于腿部受了重伤费了老半天劲还是纹丝不动。
“嗷呜嗷呜——”一阵熟悉的狼嚎在头顶上方传来。
是母狼!齐岳眼睛一亮,这个小家伙竟然一直没走。
但很快齐岳又垂头丧气起来,这块石头离顶上足足五米高的距离,而且母狼就算能下来又能干什么呢?
“啪嗒!啪嗒……”齐岳还没回过神呢,便看见随着头顶上方不断滚落的小石子。
那个肚子里怀有身孕的母狼,就这么用爪子踩着一个个凸出地石块跳到了自己的脚边。
母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下咬住齐岳脚上的绳索,一下又一下,不知道来回多少次才总算将绳索咬断。
齐岳见状赶紧蹲了下来,母狼又用同样的方法帮齐岳解开了反手捆绑在身后的束缚。
“嗷呜嗷呜!”齐岳临下山时对母狼报以深深的感谢。
这就是动物与人之间奇妙的情感共鸣,它们也能分辨善恶,真是比某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要有良知的多。
孟威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个悬崖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道可怕的牢笼,但齐岳是谁啊,真当“蜘蛛人”是摆设嘛?
十多分钟,齐岳一路攀着石头安全的下到了地面。
这一夜可真是惊心动魄啊,不过还好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这个帐他一定要跟孟威算清楚的,也算是为那些可怜的动物们报仇了。
为了不让外公外婆担心,齐岳路过时并没有招呼对方,只是小心的将那件棉袄放在了门口,便一瘸一拐的朝村外公交站走去。
回城的车上,齐岳借了手机拨通方哲寒的电话,毕竟自己目睹了孟威血淋淋的走私“生意”,他想提醒下对方免得被其伤害。
“师傅,我和我妈已经被他们赶出来了……”
原来早在一星期前,方乾趁着方栋梁昏迷后,集结了方氏集团的一些大股东,举荐自己做了代理董事长。
而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眼中钉方哲寒母子俩在方氏集团的所有权限进行剥夺。而且,就连他们栖身的别墅也被对方以公司名义收了回来。
这对母子只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被轰了出来,现在临时找了住处,方氏集团一些保持中立的员工和小股东无不叹息二少爷的不幸。
“怎么不早点打给我?”听到对方的现状,齐岳心头一紧,对这孩子的心疼硬是沿着脚底下的车轱辘在不断拖行着。
“师傅,我不能因为自家的事总是麻烦你,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离开方家,母亲不用再受他们欺负了。”
方哲寒越是懂事,齐岳心里越是过意不去。
无论如何自己是欠这孩子的,而且那么大一家公司就这样落在这群坏人手里,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不去过了。更何况本就有潜力和能力,引导方氏集团走上正轨的方家二少爷本人呢。
他一定是不甘的,这个好不容易才从自卑中站起来的孩子,齐岳再想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