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民既以食为生,却不为食而生。好题,好题啊。”台下的文安昀不禁拍手赞叹起来,他一出声,旁人皆跟着出声赞道。
“好,王妃娘娘聪慧明达,所出题目的极好。那今日第二轮的诗局便以民生为题,诸位,请动笔。”
裕莹儿自台上下来,被他们一唱一和气的脸都变了色,她每每想在众人面前一个难看,却每每都掉链子,被苏穆冉四两拨千斤的给反击了回来。
这厢苏穆冉接完了她的招也没心思留在此地听他们叨叨了,招呼了小璃小桃两人便要出去。
“王妃,”徐夫人叫住她,“你这就走了?你方才为他们出的题目可都没分出胜负呢,不打算留下来看看吗?”
苏穆冉俯下身子应道,“嗯,夫人,我家中有些事情尚未处理完,不如你留在这儿替我欣赏欣赏,等决出胜负来,再告知于我,可好?”
“既然王妃有要事在身,那就快些出发吧,别耽误了正经事才好。”
苏穆冉点点头,与她拜别。
人群中一侧,苏欣漫瞥见苏穆冉离开的身影,搁下了手中作诗的毛笔,唤了婢子跟了上去。
身旁人影一空,文安昀的手顿了顿,他远望向那抹浅色身影,眼中一阵失落忽闪而过。
“长姐——长姐,等等我。”苏欣漫边喊边追,前面身着华服的女子终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欣漫?”苏穆冉上前几步迎上气喘吁吁跑过来的苏欣漫,“你跑的这么急做什么?”
“我,我有东西要给长姐。”苏欣漫喘匀一口气,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
苏欣漫摆摆手,一侧的小如将今日一直带在身上的画卷递给到苏穆冉手中。
一副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的作品在苏穆冉眼前展开,她出声惊讶问道“这是你绣的画?”
“这是我替长姐绣的《送子观音像》,乃是新婚贺礼,可欣漫粗手拙笨,绣了一个月迟迟未绣完,本想在长姐归宁之时拿出来送给你,却到了昨日才完工。”
“听他们说,今日诗会邝王妃也会出席,欣漫便特意将这副绣画带来送给长姐,还望长姐笑纳。”
苏穆冉抚过画上的精美人像,“你有如此绣功,哪里还能说自己的手拙笨,简直比宫中的绣娘还要出色了。”她毫不吝啬的开口赞道,让小桃将画仔细的收起来。
她抬手抚上欣漫的肩膀,“欣漫,你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对自己丧失信心,每一步都要做出对的选择。记住,你永远都是苏家女,而我,永远都是你的长姐。”
苏欣漫抬眸,眼中的猜测、迟疑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变为了肯定,
“欣漫谨遵长姐教诲。”她深深行礼,是在对此刻的自己肯定,也是在为过去的自己抱歉。
……
邝王府,
苏穆冉刚一下马车,一婆子便急匆匆的从府门处跑过来,“王妃,还请王妃住持公道。”
苏穆冉扶着小桃的手下车,随手拂了拂衣衫,“何事如此焦急?”
“还不快些进去,省得叫外人看笑话。”
“回王妃,是桂嬷嬷手下的刘伶,她盗窃您房中的财物,还,还将王爷亲手送给您的玉牌给调换成假的了。”
“这刘伶包藏祸心、预谋已久,还请王妃明察啊。”
玉牌?苏穆冉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东西,摸到熟悉的棱角,心中才安定下来。
“谁让你们在这王府正门口等着本妃的?桂嬷嬷人呢,手下的人犯下了这样一个打错,她人在哪里呢?”她厉声问道。
把那婆子吓的一惊,心下暗喜,这下好了,王妃动怒,看这刘伶还怎么逃。
“回,回王妃,桂嬷嬷正陪着刘伶在院中跪着,她以命相胁,证明刘伶并未盗窃财物。”
“走,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