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严重的心理创伤,例如近亲死亡、突然惊吓、严重的意外事故、濒于灾难性的破产等等。
林怡微的洁癖源于她刚毕业的那几年。
她家庭并不富裕,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要维持家里的生计,还要拿出一部分来给奶奶治病,时不时还得支援她在燕京的房租。
事业上屡屡受挫,生活上捉襟见肘。那段时间,她所承受的压力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在瘦弱的肩膀上,让她无力喘息。
她也想过要放弃。但是每当新的一天到来,她的内心都会驱使她一次又一次地去进行新的尝试。
她不甘心自己多年的努力被辜负,开始以更加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仪表、谈吐、服饰、表情、举止以及待人接物。
慢慢地,她开始无法容忍身上出现灰尘,无法容忍环境的脏乱差,无法容忍喝没经过净化的水,无法容忍很多东西。
这次之所以答应许斌陪他来参加这个节目,也是想通过外部环境的刺激和不可抗因素造成的心理应急反应来对自己的病情进行干扰治疗。按照医生的说法,洁癖症患者长时间强迫性暴露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对治疗和缓解自身症状是有一定好处的。
何况,她也确实想多出一些和徐斌相处的时间。他们平时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抽不出空来。
这两天的录制,其实已经比她预想中要好多了,喝的是椰子汁,吃的是蟹肉和海鲜,住的地方是用竹子和藤条建造的天然绿植屋,除了要睡干草和无法洗澡以外,一切也都还好。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心里郁积的负面情绪急需得到宣泄。
于是,杨思蕊就成了她释放和缓解压力的口子。
“真羡慕你和许老师,有那么多的故事可以回忆。”杨思蕊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没什么要好的异性朋友,值得一提的,无非也就是在高中的时候谈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而且还是被人家甩了的那种。”
“对了微姐......”她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杜唯真是许老师的师弟?”
“嗯!”林怡微点了点头:“他们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亲师兄弟。”
“那他怎么跑去唱歌了啊?有许老师和其他京电的师兄师姐帮忙,在影视圈发展不是更容易获得成功吗?”杨思蕊多少有些不太理解,守着这么好的资源,干嘛要舍近求远,跑去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根底的领域里折腾?虽然确实弄出了点名堂,但是终究不如在影视圈子里发展更加的稳妥。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林怡微道:“听许斌说,他这个小师弟不仅写剧本厉害,还学过导演和摄影,在音乐、美术、灯光、道具等相关领域也有十分不俗的造诣,本身还是一个精通现代搏击的格斗高手,在动作设计和特技上也有一手。这样一个人,他的每一个决定应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绝对有他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