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浅浅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有点点泪光闪现，看起来很感动。
“当然了，凡是乐队成员，每个人都有至少两首歌的时间，而我做为队长兼制作人，有四首。”杜唯得瑟地说道，全然不顾林浅浅额头上逐渐冒起的青筋。
刚刚升起的一丝感动，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在聊什么？”余曼华端着酒杯，步态轻盈地来到二人身边，成熟知性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酡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余姐。”杜唯冲她举了举杯，轻笑道：“在聊下一部剧的构思。”
“哦？这么快就有新想法了？”余曼华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果然和你老师说的一样才华横溢。”
杜唯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算是吧，我打算拍一部《僵尸道长》的姊妹篇。”
“续集？”余曼华不由皱起了眉头，之前答应参加《僵尸道长》的拍摄，是因为她欠黄滏人情，而且这个题材也确实比较新颖，想尝试着挑战一下。不过，她的主场毕竟还是在大银幕上，偶尔玩票可以，真要一头扎在电视剧的圈子里不出来，对她的事业而言，终归有些得不偿失。只是，如果对方真的要拍续集的话，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心里未免有些犯难。
杜唯看出了她心里的纠结，解释道：“是，也不是，剧情虽然有些关联，但是主线完全不同。民间素有‘南毛北马’的说法，新剧所要拍摄的正是出马弟子的故事。”
“出马弟子？”余曼华和林浅浅相互对视了一眼，齐齐将目光转向了杜唯。
“出马，北方称为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的。南方称为出壳、落座、放桌等。随着地域的不同，叫法也很多。但最终都是一个目的，有一个弟子带领一个仙家的堂口，为人查事看病，而这个弟子就叫出马弟子。”杜唯将酒杯放在唇边，浅啜了一口，接着说道：“出马弟子这个称谓源于原始宗教当中的萨满教，寓意为与自然沟通的人。妖通和耳报通这类神通都是不用学就知道的，有师傅教，这个教的师父就是自然精灵，也就是野仙或是位列仙班的三百草头仙。一般都是兽类修炼出来的精灵，为了加强自己的法力和增加自己的功德，来让自己的精灵附身在某些特殊八字的人的命宫里，祖祖辈辈一辈辈传下来，帮人驱邪镇鬼，禳除外病，在东北一些地区也叫跳神。”
“神打？”余曼华有些不确定地问。
“类似吧，事实上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杜唯想了一下，说道：“出马是请妖仙上身，以善妖除恶妖。而神打则比较类似一种精神催眠，通过心理暗示，让人相信自己有仙佛庇佑，从而爆发出强大的潜力和非凡的能量。前者能得到功德果报，为后世积福，而后者则对身体有着很大的伤害。过多地消耗生命潜力，会加快人类衰老与死亡的速度。”
“你怎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余曼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年纪，关心的应该是与时尚和潮流相关的内容才对吧？”
“任何一种文化，都有其独特而又神秘的一面。有很多被现代社会视为迷信的东西，其实在古代，都对社会发展起到过积极的推动作用。当然，凡事都具有两面性，有利自然有弊。以萨满文化为例，古人祭祀上天，祈求得到庇护，在现代人眼中无疑是一种非常愚昧的行为。可是，就是这种看似愚昧的行为让人对大自然产生了敬畏，对善恶是非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笃信‘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行善积德福有攸归’等普世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