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卓凡叹了口气道：“财帛动人心，说实话，他们开出来的价格确实让人很难拒绝，以后这方面我会尽量注意。就像你说的，诚信这东西，建立很难，但是想毁掉，确实太容易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卓凡这边决意拒绝的时候，那家保健品公司已经和圈里另外一个顶流签订了高达三千万的带货合同。
当然，这和杜唯无关，他现在正坐在乡下的农家小院里跟杜老爷子话家常。
“这次巡演要跑很多地方吧？”老人的语气有些唏嘘。他是不希望孙子走这条路的，不过事已至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概三十多个城市吧？”杜唯一边择着豆角，一边回答道。
“这毕竟是痕迹乐队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巡演，我打算尽量多跑几个地方，日后恐怕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随你怎么折腾吧。”老人叹了口气，道：“唱歌也好，拍戏也罢，既然你认定了要走这条路，我也没什么理由阻拦。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能学那个徐文雅，但凡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不管你有啥理由，以后都不许你再登我老头子的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老了老了，我不能让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杆子。”
“胡说个啥呢？”杜奶奶瞪了他一眼，道：“咱家小唯是啥样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这孩子从小就听话，从不调皮捣蛋，能干啥出格的事？”
“你懂啥？”老人气咻咻地说道：“娱乐圈，那就是个大染缸，多干净的人，跳进去都得变色。”
“你那是嫉妒！”杜奶奶不屑地反驳道：“你当初要是有小唯这本事，能灰溜溜地从燕京回咱们冰城？还不是因为在那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才跑回来当的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当初要是能有机会上春晚，你比谁都积极。”
“简直不可理喻！”老头气的一甩手，把手里的芹菜扔回筐里，额头上满是青筋，闷哼了一声道：“我是因为看不惯那个圈子里的龌龊。”
见老头真生气了，杜唯连忙起身安抚道：“爷，您别生气，我这次回来，除了看望你们二老，还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杜老爷子明显余怒未消，语气特别生硬。
“您不是说，咱们省城附近有很多县市的孩子家里都比较困难吗？我琢磨着，能不能在咱们这边弄个助学基金，专门用来帮助这些贫困学生。直接捐款的话，我怕落不到实处。不过您也知道，像这种事，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主持，否则容易好心办坏事，钱花了，真正需要得到帮助的人反倒没捞着实惠。您这不是退休了吗？要不，再发挥发挥余热？”
杜唯说的很诚恳，他知道，老爷子干了大半辈子的教育，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
老一辈教育工作者们，把教书育人当成毕生的理想和追求，而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真的？”老人有些犹豫。“你知道这需要花多少钱吗？”
杜唯点了点头。“我查过资料，光咱们省，贫困生的数量就有八十几万，按照每人每年一万元计算，一年大概要八十多亿。不过我们是助学，要刨除国家每年下拨的贫困生补助以及他们自己家庭能力范围之内的那部分花销，再加上我们也不可能全部都顾及到，如果仅仅是省城周边的几个县市，一年有个三千万也就差不多了。我打算把《海阔天空》每年的版权使用费拿出来，再补一部分差额，交给您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