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此刻对苏如锦的恨意甚至抵过了当年对大云氏的嫉妒,这么多年对郑氏的厌恶。
她的长女,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女,就这么被苏如锦给毁了!
白氏有些癫狂的想着,倘若现在她的手中有一把刀的话,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朝着苏如锦捅过去。
可是她不能这么冲动,她还有她的兰姐儿和湛哥儿,再者绘姐儿如今定然茫然无措,她还得去安抚她。
白氏一时脑袋乱哄哄的,登时竟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就看到镇北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侯爷......”终究是自己年少时便费尽心机要嫁的人,那时候镇北侯还不是侯爷,她便看中了他。
但不抵大云氏身份尊贵,所以她只能将这些年的爱慕藏在心里。
至后来,再深的感情也被这平淡如水的侯门生涯给磨灭了几分,可白氏还是期寄着得到镇北侯的关心的。
更何况,绘姐儿是他们共同的孩子。
“侯爷,绘姐儿可怎么办,这孩子打小要强,如今竟这样......”白氏这样激动的与镇北侯诉说着,可偏生镇北侯木然着一张脸,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悲痛一般。
白氏试图感染镇北侯,“侯爷,绘姐儿也是你的孩子,更曾是你给予厚望的孩子。”
镇北侯唇角动了动,“那又如何?”
白氏哑然失笑,“是妾身忘记了,侯爷对这些女儿大抵没什么特别的感情罢,即便是绘姐儿,也是看在她自小努力替侯府争光的份上,如今这份光彩没了,更甚至还要拖侯府的后腿,侯爷对她自然再没什么情分了。”
“绘姐儿是侯爷的女儿,可又不是侯爷唯一的女儿,侯爷自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了。”
镇北侯也冷笑了一声,他喑哑道:“你将本侯的话当做什么,耳边风吗?本侯让你不要掺和锦姐儿的事情,你不仅仅不听,更有甚者,还将安宁伯给请到了家里,好似我镇北侯的女儿没了人娶,要上赶着那么个断袖?”
白氏不吭声了。
镇北侯又问:“绘姐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当本侯不难过吗?这世道养女儿不算太难,可养得这般出色却又很难,本侯从小到大在她身上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旁人不清楚,难为你也不清楚吗?”
“可又怪得了谁?倘若你不如此多事的话,也不会这般!”
“再有,如今郑氏有孕,未免冲撞了她,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他这样吩咐道。
白氏一时跌坐在榻上。
有孕......
郑氏怎么会有孕呢?这不应该的啊。
因着这一个个的打击来的太突然,白氏一时竟当真病了。
而与此同时,苏如绘这边也不平静,她再怎么要强,究竟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罢了,平生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不止如此,苏如绣听闻了此事,竟是上赶着来奚落她。
柏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上门来便破口大骂,诸如“贱人”此类言语不绝于耳,分明是说苏如绘勾引的苏如蔚,费尽心思的要将儿子从这事里抽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