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我又是谁,老头我这回可被你害惨了”。那人脸色愠怒看了秦缺一眼便坐在秦缺对面位置,手上提着一块细长布条捆着的物品紧紧贴身。
“马老,我是实在没想到留纸条的人竟然是你。再说,这个你被我害惨一事又从何说起”。秦缺一脸诧异问到。
马老见秦缺一副无辜样子,又自知前事是自己理亏,也不做过多纠缠,手指点了点桌面,尔后将头低放,身子贴着桌子细声埋怨:
“你是不是把你我二人交易之事讲了出去,特别是说予丁镖头知晓了?”
待秦缺点点头后,马老显得有些惊慌,好在手上之物拿回,只要能与秦缺做了交换,去大殿升为镖师,到时请求总镖头大发善心,去其他镖堂任职便是。这让马老已经站起的身子又慢慢落座。稍作镇定,便将布条捆绑之物轻轻放在桌子上,发出‘咣’的声响。
“这便是我说与你听的那把打雷夜会发光之剑,你可以将布扯下细细察看,莫说老头又诓骗于你。”马老神色有些复杂,不是不舍,好似做了极为尴尬之事。
秦缺没有惊呼,只是有些难以至信,马老头有剑在手为何不早将它拿出来,真是莫名其妙。将布条一一扯去,露出了一把古铜色长剑,剑长三尺,剑身刻有零星歪歪曲曲的模糊小字-----‘红灵剑’,显得坑坑洼洼,样子极为普通,一点也看不出神奇之姿。郁闷着吐了口气,要不是一大清早怕吵醒正在熟睡之人,此刻恐怕得跳起脚将手中之剑砸向大街。
“这.....便是你说的神奇之物?你个老头也太不讲脸面,竟拿把破剑来糊弄我,真是欺我年少无知?”秦缺将剑一摔,扭头看向街边不理会马老。
“哈哈....瞧.....你也看不出吧,老头我第一次见它时,也是把它当成普通剑拾回来的,若不是后来的某天夜里,天上雷声轰鸣,意外发现它的特殊,我自然也不会拿它出来跟你交换,至于它到底神奇在哪,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去摸索。”看到秦缺生气,马老不急不恼,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口说无凭。”秦缺干巴巴的回道。
“自然自然,这把剑就转交给你,你要是嫌弃就把它随意找个地扔了。不过,老头怀疑最近丁镖头一直在寻我,估计与这把剑有关,你得小心着点,不是老头多嘴,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话说到这,你看如何?至于你的玉牌,你先暂时替老头留着,等你什么时候知晓了,你再寻个日子与老头去趟镖行大殿作个对质。”马老将秦缺摔在地上的剑重新捡起,放至秦缺身前,正在迈步离开,又说了几句。
“此剑是我十年前,我与夫人同去娘家探亲,在离她家三里远的一处山中洞窟捡到的。当日因夫人双亲庆寿八十,大摆宴席,需砍伐柴火,便由我动身前往山里搜集。说来也是巧,那是中午我正忙着劈柴,不小心伤到一条正在树上歇息的花斑毒蛇,被它一路追袭,我只得将手中柴刀掷向它,头也不回的一路往山下跑。待身体乏力,便想寻一遮阳处喘口气,突然发现前面有处空地,且周边树枝杂草皆被焚烧清理。连土带石溶聚一起,觉着稀奇,就上前探究,走了大概百步距离,便看到一个土泥洞窟,洞前有具人形骷髅靠在土坡上,身上还有些许残衣,衣服上有像一朵花模样的刺绣。近得身前,只见那骷髅手中握着这把剑,也未多想,将剑从那骷髅手中抽出,又将尸体掩埋,至于洞窟里面,则漆黑无光,怕发生意外便没有进去一看”。
“回到妻父家中后,随意找来一块黑布就将它捆绑,就没再管它。对了,五年后发生异象的那天夜里,正是电闪雷鸣,仅管此剑被黑布绑住,还是跟随雷声一阵颤鸣,剑身发出微弱红光,当时一齐在场看到异象的还有我那位远房表亲,正是同在第三镖堂的学徒吴石云,相信你们应该见过,高瘦白面。也因为如此,自他在镖行武经阁挑了剑术,总想着寻把好剑在身,自然也就找到了老头的夫人,将剑拿了去。若不是‘晋升牌’对我太过重要,也不至于大半夜做那偷取之事,待老头我升为镖师后,还需对他一番好生补偿。”
马老说完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地名和日期,算是二人下次见面的约定,随即便下了楼,不知去向何处。听得马老一番言辞,秦缺一阵沉默,如马老所言不虚,这把剑如今在手已有一些麻烦,要把它上交给丁福,秦缺自是不舍,好在过些时日便要外出走镖,将它带走便是了。至于那同样练剑的学徒吴石云,秦缺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至于镖物安全送达后,秦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再次前往虎跳峡那处崖壁,然后看情况找马老问问方向,前去其夫人娘家那的洞窟瞧瞧,凡人对这剑不懂,已身为修行中人的秦缺可不能放过任何那洞窟中可能留着的东西。
回到镖堂住处,秦缺寻公孙老头说了一些事,都是跟此次走镖有关的准备。公孙老头扔了一小瓶药给秦缺,并未说明是作何用处。
三个月的时间总算过完,秦缺与公孙老头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已出发在一条泥泞小路,镖物已被公孙老头藏好,连秦缺都未告知。秦缺也不多问,暗暗打量着前方一座通往对面高大山体的吊桥,桥下灰雾蒙蒙,不知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