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下次再约,等一会儿你把你的住址发到我手机上,我让人把红酒和本地茶给你送过去。”袁浩没有问尤利是哪一种没有答应他的邀请。他想,无论是哪一种,答案已经就在这里,都不会改变,他何必再去寻根问底,让自己难堪,又让尤利尴尬呢。他应该和尤利保持适当距离才行,不能因为珊珊的原因,把尤利当成了和自己妹妹一样的存在。尤利已经出院了,伤也好了,她会照顾好自己,他不应该在心里一直想像着她是一个受害者或者弱者。他会这样,一定是最近和珊珊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受了珊珊自来熟的影响。
“好。”尤利完全不知道袁浩因为她正在做着心里斗争,不然她肯定自责感满满。
袁浩收线后,搅乱的心绪依然无法平复,工作效率应该还是会很低下。驱车离开了尤利住所附近,前往预订好的餐厅,给夏特打了个电话,共进晚餐。
……
尤利把自己的住址发给袁浩后,去浴室泡了一个暖暖的温水浴,裹着厚厚的浴巾回到卧室,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既舒服又惬意。
尤利下巴抵在抱枕上,思绪已经开始晕开。
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在N市机场等候飞往华国的飞机了,再之后的数小时,她就可以回到华国,回到S市,回到池城,回到篱园她的家了,她可以见到她想念已久的妈妈和爸爸,她又可以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前,吃着刘婶做的饭菜了。虽然她和刘婶从没交谈过,也没私底下的来往,可是她们却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刘婶也照顾了他们的起居饮食那么些年,她早就把刘婶当成了他们家庭里的一份子,不知道刘婶怎么样,身体是否安好?
他们院子里的桂花树、铁树、兰花、绿萝……是不是又长大了?如果它们也有感情,会不会也想她?
还有篱园外,池城广场的小黑、小黄、小白……她离开了那么久,它们是否还安好的在那儿?有没有东西吃?有没有地方睡?有没有好心的人照顾它们……
……
尤利想着想着,心里愈发的激动,愈发的心痒难耐,愈发的如坐针毡,恨不得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华国,飞到S市,飞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和物的身边,让他们(它们)知道她的想念。
无奈,时间,是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它还是一如往常“滴答”“滴答”……一下一秒,一分六十秒,一天二十四时的不紧不慢的走着。
与其斗鸡眼似的看着秒针一下一下的枯燥的走着,不如找点事做,分散分散注意力。
那么想着,尤利从沙发上弹起,抱着怀里的抱枕。走到窗户前,原来天黑了,她竟不知不觉间走神走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