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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妖是形神俱灭了,但树妖却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的颅骨被黑山老妖完全打碎,除非林凡出手,要不然她死定了,但林凡肯定不会救她,所以等待她的唯死而已。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甚至燕赤霞把她搂进怀里后还欣慰的笑了起来。
“姥姥!”
聂小倩这时顾不得自己的重伤之躯,跌跌撞撞跑到了树妖旁边。
“小倩别哭,虽然姥姥活不下去了,但是在死之前能等到燕赤霞回心转意和真心忏悔,姥姥觉得这辈子就没白活!”
树妖一脸幸福地看着燕赤霞,随后用手轻轻抚过他的眼睛,燕赤霞恢复了光明,而树妖自己则是流下了两行血泪。
“玉兰,你好美,只是没想到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燕赤霞,我把眼睛给了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吗?”
“对不起玉兰,我不能答应你!”
燕赤霞轻轻抚摸着树妖的脸庞,替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又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整理好,语气平淡,神态平静,并没有因为树妖即将逝去而丝毫悲伤。
只因为他早已经打定主意,不让树妖一个人上路,他们夫妻二人共赴黄泉,纵然?不能同床共衾,死却能同茔?眠。
“公子,燕赤霞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想到这里,燕赤霞把头转向了一旁的林凡。
“你说。”
林凡若有所思的看了燕赤霞一眼,随后沉声说道。
“能不能在我们死后把我和玉兰埋在同一个地方,让我们夫妻能够生不同衾死同穴?”
“可以!”
林凡早有预料,于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你这又是何必?”
树妖知道燕赤霞心意已决,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欠你们娘俩的还没还呢,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我怕以后就找不到你了 ……不怕玉兰,我来了!”
燕赤霞说着说着,察觉到怀里的玉兰已经香消玉殒,于是拔出一边的斩妖伏魔剑自刎,紧跟树妖而去。
燕赤霞咽气的前一秒,死死的牵住了树妖的手,这样他就不会把树妖弄丢了。
林凡一挥手,一旁的空地突然陷下去一个深坑,随后树妖和燕赤霞的尸体缓缓飞起落入坑中,林凡还把燕赤霞的竹剑和斩妖伏魔剑留在坑中陪葬,然后又让泥土将两人覆盖,化为一座坟墓。
他并没有为二人立碑,因为已经没有后人为他们扫墓了,而且燕赤霞杀妖太多,树敌无数,留下墓碑反而不妥,就让他们安静地躺在这里吧!
最后林凡一挥手,施展出斡旋造化大神通,让整个坟墓都被鲜花给覆盖,树妖以花香掩盖妖气,她和燕赤霞两人才得以结缘,如今也该以鲜花落幕才对。
林凡在为树妖和燕赤霞建坟的时候聂小倩也没闲着,她也在为冰儿挖坟,不过她没有林凡的修为,更没有林凡的神通,所以冰儿的坟墓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小坟包。
“公子,小倩能不能跟着你?”
就在这时聂小倩突然对林凡问道。
“哦?为什么?”
“姥姥没了,冰儿也死了,小倩孤身一人,不知道该如何生存,公子功参造化,神秘莫测,小倩想给公子当侍女,跟在公子身后修行。”
聂小倩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现在的她孤身一人,不跟着林凡还能去哪呢?
“跟着我可以,但是你得改个名。”
林凡沉吟片刻同意了,不过却打算给聂小倩改名,毕竟之前王祖仙和徐汐媛都改名了,如果让她继续用聂小倩这个名字,就怕两女心里不舒服,而且哪怕她们没意见,为了公平起见,林凡也得给她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