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追上你了,一过弯又被甩掉了。”
“还好,还好。”南泽雨谦虚地说,“我倒是觉得,侯爷才叫厉害。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落在我们后面,直到11点45分的时候,计分板上面,他还是落后的。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好了,他突然发力了。最后那几圈,真的是累死我了,我差一点就被他超过了。”
“侯爷中间也休息了吗?”高靳问道。
“当然啊,游戏设定每过12圈就可以暂停休息的。我中间休息的时候看了一眼中转门,侯爷在那儿喝水。”南泽雨笑了起来,“休息的时候,赛车时间是暂停计算的,你忘记了吗?”
“我今天累晕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高靳一拍光头,“我这么拼,结果还是没拿到第一。”
“那也是前三了。”南泽雨咧嘴一笑,“探花郎。”说着,他转向了陶白荷,“哇。”他故作夸张地说,“这位美女,今晚有空吗?”
陶白荷和高靳一同大笑了起来,南泽姣则做了一副恶心的鬼脸。
“打扰了,南厅长,高总。侯爷在换衣服,两位也请吧。”
月漱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几人朝她看去,看到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墨色的长袖丝绒旗袍。这件旗袍的盘领、袖口和下摆处都有翠绿色的孔雀羽毛作点缀,从胸口到腰间还有大朵的金色芍药刺绣。而她那双小巧的脚上,穿着一双与孔雀羽毛同色系的高跟鞋。鞋子的边缘勾着细致的金线,鞋头钉着两片翠色欲滴的羽毛,一眼看去,华丽非常。
“我想说点什么诗词之类的来夸一下月总管和南夫人。”高靳笑着说,“但是可惜,我小时候没有好好读书。”
“此时无声胜有声。”南泽姣插嘴说,“高叔叔是不是想说这个?”
“嗬,南厅长,你女儿可以啊。”高靳假装震惊地说,“才女啊。”
“她就是瞎说的。”南泽雨语气谦虚,脸上却是掩盖不住的骄傲。“走吧,我们去换衣服。”
等两个男人离开后,一直默默打量着月漱落的陶白荷开口了。“月总管,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请问。”月漱落面带微笑,像是没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圈套。
“你总是穿旗袍,是什么原因?我看你身材很好,应该不是为了掩盖什么缺陷吧?”说完,陶白荷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月漱落不假思索地说:“侯爷喜欢。”
陶白荷一愣,她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了她的刁难。她眼珠一转,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侯爷和你感情这么好,为什么迟迟不结婚呢?”她装作没看见南泽姣向她投来的奇怪眼神,“女人的青春短得很哪,特别是一过25岁,那简直就像跳楼一样地往下垮。”
“未必。我看南夫人就驻颜有术,青春常在,值得我学习呢。”月漱落抿嘴一笑,“至于婚姻,不过是个形式,你说呢?”
陶白荷撇了撇嘴,“我忘记侯爷是外国人了,也许家庭观念和我们中国人不一样吧。”她没有错过月漱落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怎么?我说错了?”
“没有。”月漱落解释道,“我是觉得,南夫人的婚姻很美好。像你这样的幸福,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得到的。”她眨着樱草色的双眸,瞳孔里一片清澈安宁。
陶白荷又莫名地有点欣赏月漱落了,因为从后者那张坦荡磊落的脸上,她看不出一丝恶意和攻击性。“也许南泽雨只是无心地赞美而已,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是我想多了吧?再说了,毕竟我们有了姣姣,他再有花花肠子,也不可能不要女儿。”她在心里这样想着,脸色渐渐放缓了。
“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能不能说给我听听?”万国侯带着Z2,从侧面的一间房间里走了出来。Z2手里抱着一套赛车手制服,显然是万国侯刚换下来的。
月漱落迅速地瞟了一眼两人:万国侯脸色平静、气息如常;Z2则面色红润,像是刚运动完。
“都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啦。”陶白荷笑着勾住了月漱落的手臂,“对不对,月总管?”
“侯爷,我记得您以前不这么八卦的。”月漱落笑着说道,同时将身体微微靠向陶白荷,表现出亲密的样子。
“一般人的八卦,我当然是不感兴趣的,但南夫人就不一样了。”万国侯故意眨了眨眼睛,“琐事之于凡人叫八卦,之于美丽的女士,叫香闺秘事。”
“侯爷,您的中文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陶白荷直率地说,“有时候我简直怀疑你就是个中国人,只是刚好有白人血统。”
万国侯不动声色地说:“多谢南夫人的夸奖!其实我去东京的时候,也有人这么说过我。而月总管的日语,毫不逊色于我。”
“侯爷,漱落姐姐,我真讨厌你们这些语言天才。”南泽姣插嘴说,“学个英语就够啦,还学那么多外语干什么呀?又不要做导游。”
众人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这时,高靳和南泽雨、谢狂心等人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诸位都饿了吧,今天是我招待不周,光考虑到玩,没考虑到用餐的问题。”万国侯看了一眼手表,“我已经派人去接游小姐和高小姐了。”
陶白荷如梦初醒,“哎呀,差点忘了,我爸还在医院呢。”
“医院没有来电话吗?”南泽雨抬了一下眉毛,有点诧异,“手术早就做完了吧?”
“我打爸的电话。”陶白荷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她刚打开“最近通话”,手机就响了起来,“Cause-baby-now-we-got-bad-blood,You-know,it-used-to-be-mad-love……”
铃声是南泽姣不久前给她设定的,充满杀气的奇妙旋律在此刻有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陶白荷惊奇地看着屏幕,“是陪护,肯定是爸做完手术了。”她按下接听,抱怨地说,“为什么不早点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