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姐姐,成功的同盟最重要的基础就是相互坦诚。”孔露华继续娓娓道来,“不必是所有方面的坦诚,但至少是基于一个坚实支点上的坦诚。比如,现在我们彼此信任的支点就是义帝对我们两方都已经动了杀心。而你比我们更知道,他那要么不做、那么做绝的本质。”
“你搞错了,妹妹。义帝眼下对我仍是眷宠未衰,所以我才有机会提前谋划大计。事实上,我还可以回去向义帝检举你们的谋逆,再等待其他合作者。”帝后逼视着孔露华的眼睛,“而你们不行。不杀我,你们死;杀我,你们必须反,成功的概率还很渺茫。只有接受我的帮助,才是你们最理智的选择。”
“我不这么看。现在朝廷还等着我们家夫君,去收拾你捅出的大篓子。只要我们还继续听命朝廷,作天下的表率,义帝是啥不得马上杀我们的。倒是姐姐你,前一个篓子还没抹平,马上又给陛下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你觉得陛下还能继续容你吗?”
“笑话,我捅过什么篓子?”帝后收敛起笑容。
“生气就是因为被戳疼了。”孔露华针锋相对,寸步不让,“韩碧鳞的事,其实是你主动串联他谋反不成,又杀他灭口吧?你先斩后奏,若不是你卞家家大业大,恐怕就不会有今天和我们说话的机会了。”
帝后对之以沉默。
“所以要认清立场的人,反而是姐姐你呢!”
“你错了,妹妹。韩碧鳞的事,恰恰是陛下对我眷宠仍在的证明。”
“错的人又是姐姐你呢。义帝不追究这件事,是因为钟甘的突然起兵,让他暂时抽不出手来,没把握处置得了家大业大的你。一个鳞王秽乱后宫夹带谋逆,已经令天下格局产生巨变。一波未平,又逼岀个羽王弑君,姐姐你要是义帝,这回该如何取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