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妹妹,我刚才忘了问平王殿下一件事。”沈维安忽然想起,当初他送妹妹出嫁,在码头上那家酒楼里见到平王殿下时,似乎他的属下提到过一位什么姑娘,看那样子,那姑娘在平王殿下心里极有地位啊!
“什么事?”沈梦疑惑地问道。
“妹妹,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当初我们坐船去江阳时,有一天……”沈维安将当时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最后担忧地说,“妹妹,你们毕竟很多年没见了,他的身边可能也有了别的人。还有,他不是上个月才纳了侧妃?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吧!而且,皇子争储最是血腥,这还是你告诉哥哥的,你确定自己真的要陷进去吗?”
沈梦听了,也忍不住叹息道:“哥哥说的那位姑娘,我大概知道,那是他收的一个义妹,应该没有什么。倒是他上个月刚刚娶的那位侧妃,那才为难呢!不过我还是相信他。哥哥,你还记得他弄的那个选妃题目吗?”
沈维安当然听说过。“说是凡有意做平王正妃的女子,不论出身门第,都可以以‘生命、爱情、自由’为题,写一首诗词?”
沈梦点点头,略带羞涩道:“他弄这个,就是为了找我。我们曾经看过一首小诗,他出这个题目,只有我才能给他正确答案。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给他写了送过去的,怎么他没有看到呢?”
沈维安面色微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王府里有人在刻意阻挠他找人。妹妹嫁到王府,真的会幸福吗?
云晚娘更是惊奇:“你什么时候写了诗送去平王府的?我们不是一直打算跟王家议亲的吗?”
皇宫里,皇帝谢昊正在批阅奏折,听到通报说平王殿下求见时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才冷落了老三大半个月,他这就憋不住了?
谢昊点点头,示意侍人宣平王进来。
谢淮舟满脸喜色地进来,扑通一声急切地跪在御案前面,带着期待与兴奋道:“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嗯?”谢昊疑惑地抬头打量他,见儿子满面喜色,不由诧异道,“你肯成亲了?”
谢淮舟赶紧点头道:“父皇,儿臣找到了足以与我匹配的女子,自然想成亲!父皇,您为儿臣赐婚吧!儿臣想早点将她娶进门,早点给您生个孙子!”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你怎么找到她的?”谢昊不慌不忙地问道。这才多久?之前他那么逼他都不肯,现在居然主动请旨赐婚?这里没什么花招吧?
谢淮舟脸色的喜色微微凝滞了一下,只见他认真地望着谢昊道:“父皇,您还记得十年前泸州有个举人叫沈嘉齐的吗?”
谢昊想了想,点了下头。如果是一般的举子,他自然记不得,但沈嘉齐曾经是他重点关注过的人,是他曾经要当做宰相来培养的人才,那篇策论上提出的赈灾救灾法子,直到现在朝廷都还在用,他又如何能忘?
谢淮舟见父皇点头,顿觉安心不少,这才坦承道:“儿臣想娶的,就是已经过世的沈嘉齐的女儿。她今年十六岁,有个哥哥叫沈维安,是去年泸州乡试的解元,现在国子监读书。”
听到这里,谢昊不禁放下御笔,暗自叹了口气。看着儿子满脸的期待,他却不得不泼他冷水道:“只是个举人的女儿,有个做举人的兄长,这身份也太低了些。给你做个侧妃还行,正妃你就不要想了。要是她这样的出身能当正妃,你让父皇如何向独孤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