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风小泠都怀疑如果零一是醒着的，他会不会压根连反应都没有。
风小泠在一边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然后心一横。
……
“咦？编号x-75，不对！”
这不是主系统爸爸，x-75是个替换下来的外壳标号，本来它们打算带回时管局销毁，但是紧接着来到了玄梦世界，就暂时存放起来了。
虽然被压扁在地上，不过系统功能还能用，打开扫描，小团子发现这‘主系统’算是个超级低配版，不，说超级低配版都是抬举它了。
这个家伙披着自己老爸换下来的衣服，其中却只有个老旧的能量转换器，以及损坏的信号发射器。
类似时管局储存资料的内存卡和主系统爸爸这种超级AI芯片都没有！
这个‘冒牌货’建立在原本主系统的位置，算是在继续维持本有的作用，供能为世界本源，能量转换器将之转换为华国城和玩家的能量。m.cascoo.net
“玄梦意识居然用世界本源来构建一个假的玩家群体。”
小团子怎么都想不通世界意识为什么要这么做。
世界本源弥足珍贵，构建假的玩家群体就是打水漂，没有任何好事。
要是没猜错，华国城这群玩家应该是轮回前那批真玩家的留影，他们的确曾真实存在过，很大可能是自家宿主穿越时的同一批玩家。
但留影就是留影，假的就是假的，他们没有灵魂支撑，又不是守护规则的天道，转换的能量用尽就会泯灭。
尤其是，如果留影的真正主体再入玄梦，规则之下，同一时空不能存在两个拥有相同灵魂气息的生灵，因此假的过去留影会被规则消灭。
分配能量少的留影会在主体进入玄梦时顷刻分解，而能量多一点的留影无非是和规则多磨一段时间，他们会慢慢被磨灭掉记忆、性格、情绪……最后被分解成基本的能量。
电花的微光摇曳出人影，风小泠汗水从额角滑落，心跳的飞快，耳朵全是心脏鼓鼓的跳动声。
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风小泠费了好大劲才让冰块热起来，她又是个完全没经验的。
天道的能量太过霸道，冰寒的气息也没消减冲击灵魂时的痛楚，纯净的雷电之力在她的灵魂中横冲直撞，灵魂像被拉扯裂开，又像被丢入了油锅反复煎炸。
然天道能量如此霸道，零一却像刀俎下的鱼肉任她采撷宰割，予取予求，毫无保留，这让她更加肆无忌惮，下手难免不知轻重。
以至于，他好像很痛苦。
『你太粗暴了，轻点』
一条灰白色的气泡突然弹出，风小泠吓了一跳，直观反应在零一脸色白了些，无神的紫眸盈上一层氤氲的雾气，显得有点可怜。
『没偷看』
『母子连心，天道太过痛苦的感受能传到我这。』
似是明白人类那点奇怪的羞耻感，玄梦意识很快做了解释，然后不再打扰。
经过这番打搅，风小泠恍惚的神智清明了些，发现零一身上淡淡的冷香已经强势占满了她的嗅觉，尾.椎骨到脖颈一直有酥麻的电流，清晰感受着零一的存在，风小泠觉得脑子炸开了。
“零一……”她叫了他一声。
听见呼唤，零一无神的眼睛眨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就别开脸，汗水打湿了额发，墨色碎发乖巧地贴在他的额上，之前冷漠不显丝毫狼狈的脸浮现出几分挣扎与崩溃。
“你醒了？看着我。”
风泠发现自己真的很坏，他不想看自己，她就扳正他的脸，让他望着自己，看着他的眼睛逐渐清明，能从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