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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妗好像是被颜开的情绪感染，直接将先前抽取出来的那一团三生石精华收起，仔细感应了一下，知道再继续这样试探下去，颜开可能插科打诨一歇半天都不会有半句实话，于是再次直接问道：“你知道这个天地的真正秘密吗？”
当然，这还是试探。
她想要以此来确认颜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想要为自己已经动心的合作买个保险。
从诞生第一缕自我意识的那一刻开始，她最担心的就是本体回来直接将她吸收了。
所以她对本体，甚至对昆虚界其实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意的。
当然，她对昆虚界的这些普通弟子情感却又很是复杂。
毕竟朝夕相处了无数年。
给昆虚界众人找个靠山，给自己一份自由，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颜开虽然不知道杨婉妗的心理，却也本能地察觉到她这次问话的不一样，斟酌着说道：“这个天地的真正秘密？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你心里所谓的真正秘密，因为我知道的是师傅和一些人告诉我的，我自己虽然有些判断，却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还是杨姐姐先说好不好？”
这不是试探，这是明确的讨价还价。
虽然跟杨婉妗聊天看似很融洽，甚至还能开一些比较过分的玩笑，但是颜开还是吃不准她的真实心理。
他怕万一自己说了，杨婉妗来一句“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也许就是杨婉妗所说的小心眼男人。
可是颜开完全不在乎。
美色令人迷醉，但是一定要分清暧昧只是暧昧。
如果谁把暧昧当真，那谁就是傻逼。
杨婉妗漂亮迷人，还能满足男人的某种奇异心里，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
在外晃荡的男人要么投入钱，要么投入感情。
二者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可总有人认为投入感情的要高级一点。
可要不是烂货，人家有家庭孩子，岂是你一个外人能够打动的。
所以颜开希望是等价交换。
当初虽然明知道沙利叶藏着心思，可是认可了她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毫不犹豫地跟她魂命双修。
可是他提出帮杨婉妗凝魂塑体，虽然有男人都有的心思，但至少目前只是想得到一些实在的好处，比如昆虚界庞大的资源。
杨婉妗也好像看出颜开下定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决心，也决定抛出一些干货，于是直接说道：“要说这个天地的秘密，还是必须要从天地的起源说起，无尽虚空中的混沌气息聚集在一起会形成一个个星核，这些星核会相互碰撞、吸附、融合，逐渐形成较大的星核，这个碰撞、吸附、融合的过程会一直存在，最终大鱼吃小鱼，慢慢形成一个个能够承受一定撞击力的星球漂浮在宇宙虚空当中，这就是一个星球天地的真正起源。
这样一个个星球在碰撞、吸附、融合的过程中，会形成一个相对平衡的区域，这个区域就叫星域。
宇宙当中有无数的星域，星域和星域之间往往隔着遥远的距离。
如果找不到星域之间的通道，哪怕是顶尖修士也无法从一个星域到达另一个星域。”新
颜开忍不住问道：“星域之间的通道？黑洞吗？”
杨婉妗眼里闪过惊异，点头道：“有黑洞，也有人工架设的通道！”
颜开忍不住望了望蔚蓝的天空。
杨婉妗没有继续解释这个，回到原先的话题：“一个星域里面，由于星核的不一样，以及所处位置的不同，就有了生命星球和非生命星球的区别。
有一点要特别说明一下，不是所有的生命都需要阳光。
所以——
这个生命和非生命是用适不适合绝大多数生命来区分的。
就像金乌一族是在太阳星里面诞生，但是我们一般不把太阳星当做生命星球。
所以——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万物起源于自然，盘古开天辟地天地起源的说法是错误的。
那么会什么会有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呢？”
提出了一个问题，却没等颜开回答，杨婉妗继续说道：“我们这片天地的名字就叫盘古域，是因为他是公认的第一个在这片天地诞生或者落脚的生命，也是实力最强大的生命，我们今天说他开天辟地是因为他用自己的实力强行为各大种族划分了居住区域，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这片星域的稳定。”
调理清楚，论据严密，维持一片星域稳定的确相当于开天辟地了，颜开一时间找不到其中的漏洞，忍不住问道：“杨姐姐，你是天体物理学家吗？”
杨婉妗反问道：“天体物理学家是什么人？”
颜开继续问道：“那你认识爱因斯坦、霍金、哈勃这些人吗？”
“不认识啊！他们什么修为？你还没有告诉我天体物理学家是什么人呢？别转移话题！”
她在掩饰什么？难道她是从地球来的？颜开压住心里的波澜，解释道：“天体物理学家就是利用物理学的技术、方法和理论来研究天体的形态、结构、物理条件、化学组成和演化规律的人。”
杨婉妗已经恢复了平静，撇撇嘴：“我不是天体物理学家，我也不需要研究，我是见证了一片天地诞生过程的人，我只要不说假话，那么我说的就是真理！”
得了，我就说嘛！
你明明一个上古神话人物，偏偏给我讲物理学知识，再这样下去，这书就不是玄幻，而是科幻了！
可是谁知道你说不说假话？
颜开心里虽然吐槽，却也不得不承认杨婉妗所说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哪怕华夏之心中记载了足足有七种宇宙起源的学说，可是跟杨婉妗所说一对比……其实也不是对比，颜开也无法判断，主要是杨婉妗最后那一大句话给了他启发。
的确，一个见证了一片天地诞生过程的人，只要不说假话，尽管可能不全面，但是他所说的基本上就相当于真理了。
可惜居然不是盘古开天辟地，盘古那可是华夏之心中记载的永远的神啊！
想到这些，颜开又好奇地问道：“那盘古还活着吗？他为什么要强行给各大种族划分区域？”
“盘古大神是否还活着没有人能够回到你这个问题，不过估计……应该……可能……死了吧！因为他如果还活着，我们现在的盘古域就不会这么混乱了，也不会让外敌入侵了！”
杨婉妗的语气很是惆怅、怀念、失望，甚至还有一些愤怒，颜开以为她要继续说些绝对的秘密出来，杨婉妗却住口了，陷入沉思，神情很是复杂。
颜开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默默地取出两个玉石酒杯，倒满了绿儿酿造的养魂酒，端起一杯示意了一下，自己一口就干了。
杨婉妗很是机械地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