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毫无花架子的一拳轰出,罡气浩荡,其声隆隆。单论气势,直接将离秧压下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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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好比是个信号,李经这方人马随之出手。
百架弩机离弦而去,目标既不是离秧,也不是一旁那头发稀疏的病秧子。
此趟要杀的,是离秧背后那些暂时被蛟涎香封闭灵识,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离秧抬头,眯着眼看着遮蔽日的拳头:“摹印殿的百尺金身神通?到底是千机府的人,连隐世九宗的东西都是想学便学。”
只见他身行骤然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拳劲罡风,同时手中竹剑如暴风骤雨般刺出,便见漫绿芒陡然一盛,空中尖啸着弩箭全部被剑气搅碎。
离秧刚护下其他人,这边巨人一般的李经凌空一跃,双手抱拳成锤,直接重重砸了下来。
双拳尚未击实,罡风激荡下,洞窑前的杂树已经被齐齐压碎,地面上相继裂开了无数条细缝。
离秧这下再顾不得其他人,挺剑直刺,将自己头顶袭来的罡风悉数破去,最后隔开三丈远,死死抵住了李经的这一记抱锤。
其余人此时根本无力抵挡这等气劲,虽然只是堪堪被波及到,一瞬间却已经受了极为重的内伤,一个个七孔流血,看上去极为惨烈。
一旁那半秃病秧子安然无恙,至始至终都眯着眼,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
阮氏兄弟在一旁死死盯着他,倒也不急着出手。
李经既然没下令,便是有拿下离秧的信心,如今这病秧子不动,倒正合他们各个击破之意。
离秧察觉到身旁动静,怒哼一声,一剑刺出,竟将李经逼得连退了三步。
一旁压阵的千机卫见到这一幕,都有一种极为违和的感觉,就好像一只蚂蚁轻轻一用力,便把牛头大的巨石推得滚开几丈远一样。
“摹印殿玄策碑共‘星垂平野,疾风劲草,烈火燎原,江涌大荒’十二个字。以你刚入魂的修为,若只领会了这‘星垂原野’,便可以领死了。”
离秧一边着,持剑的手腕像抽筋一样连续翻转了三下。
每一下翻转,竹剑上的那抹血红色都变粗一截,待到最后一次翻转,整个剑身已经完全被血红色覆盖。
他持剑缓缓上挑,剑身上似乎挂着千钧重物,上移得极为艰难。
一道暗红色的血色帘幕出现在众人面前,随着竹剑上移,不断拉长。
待到血幕拉到齐人高时,速度陡然加快。
离秧持剑离地而起,一挑,一转,整个血幕便翻滚起来,向李经席卷而去。
李经深知这血幕厉害。
当年赤离攻入苍虞时,在邰南关外,时任苍虞都灵府府主的聂子夫手持泣血青,放出滔血幕,一人绞杀了赤离六千玄甲。
当然,最后邰南关告破,聂子夫慨然受缚,恨其入骨的孙昭发现泣血青已被秘密送走后,下令将其凌迟处死,连带还坑杀了五万巨鹿卫降卒,连屠五城,惊得苍虞青羊州以南百多万平民大迁徙。
可以,孙昭的凶名全因这把泣血青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