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秋哥,这玩笑不仅不好笑,还让人觉得恶心!”
福叠拿出一块碧玉牌,扔到花无情的脚边。
“不管日子如何艰难,我都保留着这块玉牌,希望有天能找到自己的家,现在看来,我真是蠢得可笑!”
福叠坚定的站在江道秋身边:“我之前是淘沙院的人,现在是昆仑门的人,世道无论怎样改变,我都是道秋哥的人!”
江道秋微微咳了一声,这话很重情重义,但总是感觉怪怪的。
花无情根本没让玉牌落地,握在手中细细端详,神态逐渐失控,即便江道秋杀掉花家族老时,他都没有出现这样复杂的情绪,想要用手去抓福叠。
“你为什么会有这块玉牌?”
江道秋将福叠护在身后:“老头别装疯卖傻,这招不好用。”
石贵闪到花无情面前,攥住其手腕:“若再动一下,十息后,你将看到鸿骏洞的二十位长老。”
花无情微微点头,缓缓放下半空的胳膊,向后一抓把花应昌拽到面前。
“你弟弟的玉牌为什么会在这个小辈身上?”
花应昌眼神闪躲,极力保持着镇静:“我,我不知道。”
“从小花应荣与你关系最好,几乎所有事都与你说,他什么时候有的道侣?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花无情的脸色十分难看,骨瘦嶙峋的手掌青筋暴突,紧紧扼住花应昌的脖颈。
花应荣是花无情的小儿子,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却突然莫名其妙失踪。
当时与他一起的花应昌只说仇家追杀,花应荣坠于西极海内,尸骨无存。
花家动用所有手段,在西极海打捞一年之久,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花无情因为这件事动摇了道心,用了数年才重新稳固。
而这件事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根本不敢去回忆。
“我,我,我真不知道。”花应昌脸色憋的紫红,却依旧咬紧牙关,摇着头挤出几个字来。
虽然恨花应昌没有保护好花应荣,但他毕竟是花无情的儿子,怎么可能亲手杀掉自己儿子呢。用力甩到一旁,不再理会。
当年花无情就在暗中进行过搜魂,发现确实像花应昌所言,不过凶手的面容始终无法看清。
江道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想,看来福叠当年被遗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拿出一枚丹药指间把玩。
“想知道真相并不难,但这枚丹药可不便宜。”
花无情转头看向江道秋,平静自信,又将目光移动到他手上的丹药。
二品灵品,若说其有多么珍贵,那未免太假,元阳府上只要是较大的城池都可以购买到。
但江道秋奇特的手法世之罕见,且他所使用的丹药与寻常又有些不同,花无情并不精通炼丹,当然无法知晓其中玄妙,只能看个大概。
若不提起这件事,或许花无情以后的修炼不会出现任何影响,现在已经不是那样简单了,对于答案的执着会衍生心魔,一旦出现心魔,轻则道心碎裂,修为到退,重则道心被吞噬,沦为丧失七情六欲的行尸走肉。
坠入魔道,万劫不复!
花无情沉默半晌,终于缓缓点头,只要知道真相,不管江道秋提的要求过不过分,统统答应。
丹药漂浮于空中,江道秋双手结印,速度快到众人眼中只有模糊的虚影。
“你要干什么?”
花应昌佯装出的平静,在眼花缭乱的结印中荡然无存,大声质问江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