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阴冷的看向席间手舞足蹈的十几人。
“寡人并未亏待你们,而你们一个个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这种事,刘瑾轻车熟路,随便忽悠几句,这帮醉鬼就笑着离席,当看到护龙一族冰冷的枷锁时,酒水瞬间化作冷汗顺着毛孔打湿了衣衫。
“刘公公,是不是搞错了?这玩笑并不好笑啊。”
脸上是虚伪的笑意,身体不停向后退缩,直到双臂被强有力的手掌握住,铁链缠在脖颈上,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身子下蔓延出腥臭的液体。
“刘公公就是喜欢玩笑。”
怀中随便一摸便是大叠银票,哆哆嗦嗦往刘瑾手里塞。
拽下白玉扳指,摘下碧玉串珠,一并递给刘瑾,只为能换一条生路,进了渊狱等于半条腿进了阴曹地府。
“这是陛下的意思,老奴我又能如何呢。”
刘瑾阴阴的笑着,手指一勾,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三四品朝廷大员,此时像落汤鸡、落水狗,拖拽进谈之色变的渊狱。
“要怪就怪你们站错了队。”
将众人送上的银票珠宝塞入怀中,刘瑾又恢复冷静沉着,与世无争的慈祥老太监模样。
“陛下若少了咱家,朝堂得乱成什么样子。”
刘瑾细声低语,眼底升起无比自信的光,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寻常。
所有的一切都被暗中的王策看在眼里。
“老变态,你也该给咱家让让位置了。”
王策笑脸尽显奸诈之意,对着身边的“透明人”低声耳语。
“诛佛城往南五百里有座隐龙山……”
白峰没有家眷,少了俗事缠身,知秋也乐在其中。
树下摇椅上闭目养神,耳畔清脆鸟鸣,周身清风为伴,焚一炉香,泡一壶茶,嗑着瓜子,赏云卷云舒。
“王爷,二国师谭崧song门外求见。”
知秋不寻俗事,而俗事却总拽着他不放。
“好好的国家不发展士农工商,非要弄三个国师,要不是知道这里是琼之国,我还以为自己到西牛贺州的车迟国了呢……”
这老家伙来干嘛?难道跟易圭有相同目的?又或许是其他目的?
谭崧有另一个身份,多擎隆敬仰的大哥,这不是什么秘密,不然多擎隆仅凭借马马虎虎的玄境武者身份也不敢如此造次。
知秋点点头,摇晃着蒲扇,有气无力的挤出一个字,“请。”
谭崧是个干瘦的老头,脸上还是那副令人不舒服的假笑,身后背着个包裹,见到知秋先是行隆重大礼。
以他国师身份,见项天寿都未必会有这样的礼数。
知秋起身笑迎,“国师真是折煞白某,未曾远迎,勿怪勿怪。”
让到桌旁,为谭崧点了半杯茶,继续悠闲的嗑瓜子。
“国师不在皇城内享受国宴,屈尊来到陋室所为何事?”
谭崧欠身拱手,“武安王说笑了,今日您大显神威,谭某不过凡夫俗子,能与天将见上一面属实荣耀。”
将包裹放在桌上,周围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道,知秋微微皱眉,大概猜到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闻我那不争气的结拜弟弟与武安王有些摩擦,今日特来谢罪。”
包裹缓慢的解开,血腥味更浓了,终于露出多擎隆挂着不敢置信表情的脑袋。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多擎隆来皇宫以前就跟着谭崧,二人混迹江湖多年,此时谭崧脸上没有半分悲伤,依旧是来时令人不舒服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