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唯一目击证人‘玉’儿的死,云充容云君柔虽被质疑但没直接证据,仪安宫里找不出有利的人证物证,无奈定不下罪,石膏一事成了悬案。
云绾容沉默了半晌,云君柔,说她本事好还是说她运气好?不过估计最失望的是皇后和贤妃了,几人之间有最利害的直接关系。
云绾容将此事暂抛脑后,洗漱完毕打算回熙华宫。不料刚走到‘门’口,迎面撞见下朝的皇上,一声伺候更衣,又把云绾容叫了回去。
含笑到高德忠站着的那地等候差遣,高德忠暗赞,好识趣的丫头,要知道皇上最不耐烦别人进他地盘了。
云绾容为他换上常服,那边已经将要批的奏章‘弄’过来了。看来皇上没去御书房的打算,云绾容走不了,便到身边替他磨墨。
“云美人,今日居然这般安分。”齐琛看着看着无头无脑来了句。
云绾容还沉浸在‘玉’瓶两人死了的消息里的,心情有些低落。怪不得人人拼命往上爬,下层的人永远被上层的踩,自己又能爬到哪一段位?
“皇上,妾身一直很安分的。”云绾容闷闷道。
云美人不蹦,齐琛反而不习惯了,想起不早前高德忠禀告的消息,眉头一皱,眼睛冷冷地撇过含笑,方皱眉说:“装个死样给谁看,那些事情还落不到你头上。”
云绾容眨巴眨巴眼,皇上您啥意思,是事儿不用我管才落不到我头上,还是‘玉’瓶二人的下场落不到我头上。
秉着无比大的自恋心,云绾容直接无视了前者,照齐琛目前对她的态度,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皇帝亲自开金口,云绾容心踏实不少,淡定地继续磨墨。
齐琛将一奏章扔到云绾容怀里,在她傻愣愣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靠在椅背上‘揉’眉心:“念。”
朝上那群老不死的,够闹心!
高德忠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上次他偷瞥一眼折子是什么下场来着?云美人居然能拿来看!
念奏章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云绾容打开看完,才念道:“皇上,淮州巡抚上的奏:淮州地沃民富,越来越多的土匪圈山为王,百姓商队频繁被劫,求管管。”
见他没有动作,云绾容漫不经心加了句:“那里不是有官府吗?种地的百姓每年‘交’税能有多富,这种富庶之地,收入差距往往一年大过一年,贫者更贫富者更富。这巡抚,说话不用负责的?”
高德忠就差竖起大拇指,可不是,他老家在江淮之地,官商明里暗里勾结,老百姓一年辛苦所得大半数上‘交’税赋,苦得要命。
但是云美人,你说话酱紫简单粗暴真的好吗?这是奏章啊奏章,皇上准你评论了?
下一刻高德忠的眼眶都要惊脱了,只见齐琛淡淡地来了句:“云美人所说有理”朱砂一批不知写了啥,折子被归置到另一边了。
云绾容又拿起一份,展开一看额上顿时黑线,怪不得皇上突然要她念奏章,原来在等着呢!
“皇上,御史上的折子。”云绾容压住蹦跳的神经:“御史参云府一奏,云大人的儿子云临风纨绔风流,近日擅闯民宅‘欲’强抢良家‘女’子,求定罪。”
齐琛意味深长地笑了:“云美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