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怕是并不晓得这个漕帮!
看着盛长权的脸色有些变化,王伯还以为他这是没听说过这个帮派,故而摇了摇头,开始解释。
漕帮是个正经的帮派,或者说他们是一个商会的话,那倒也未尝不可!
很明显,对于漕帮,王伯是另眼相看的。
或许,在他的眼里,漕帮与他所在的福来船行也相差不多,其中,差别最大的,或许就是双方的根底不同,漕帮没有官方背景,没有朝廷背书。
这个漕帮虽然也是有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发生,但是,那是他们在对待那些歹人的时候才会这么干的!
王伯继续开口道:若是正经的人家,他们自然也是会守规矩的。
而且,漕帮是以水运为生,除了在每年的渔获时候做些渔民的生意之外,他们也并不会做别的。
尤其是不会做那些无本买卖!
王伯抬头看了一眼盛长权,意有所指地道:所以,他们漕帮确实是值得信赖的。
是这样啊!
盛长权点了点头,没有表态,只是在内心里暗自沉思。
其实!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王伯索性就说开了。
这个漕帮,也着实是了不得的啊!
王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敬佩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像粉丝追星的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续道:其实啊,这个漕帮也都是些苦命人组成的。
他们那些人也大多都是些遭过灾,受过难,过得凄凉的人家。
不过啊,也正是因为那里的人过的都不容易,所以,他们也就格外的团结!
王伯话音一转,继续道:而且,为了防止自家受到别人的欺负,所以他们那些人呐,就更是同进同退,统一对外!.br>
有时候,甚至是可以好几个村寨就为了一件小事而大家伙儿一起出动,他们互帮互助,互相提携,久而久之的,那里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是形成了一股势力。
王伯对着盛长权说出了漕帮的来历,解释清楚了他们的帮派性质。
不过,因为早些年的时候,他们那里也一直是没有个领头人能站得出来,所以也就声名不显,也没什么人可以知道。
但是,十几年前,那里却是出了个能人,将他们的势力从村子里面给发展出来了!
再后来,他们凭着自己的本事,也终于是混出了头,在江湖上站稳了跟脚。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干脆就自立门户,给自家的势力取了个新的名字&ash;&ash;叫做漕帮!
说完这些,王伯又再度将目光对准盛长权,颇有些无奈地道:所以,若是咱们此刻能遇上漕帮,且还能请他们出手的话,那这次的路途就绝对是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有这个本事!
王伯竖起大拇指,狠狠地点了个赞。
只可惜,现如今却是找不到他们。
王伯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原来如此!
盛长权再度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着漕帮的其它事儿。
其实,对于漕帮的情况,盛长权了解的却是要比王伯说的这些还要多。
据盛长权所知,漕帮最先兴起于海州南部的一块地方,那里人多地少,且又靠近汉江、龙湾等水域,是个十足十的近水地域,因而他们那些人祖祖辈辈都是靠水吃饭,以打渔为生的。
王伯有句话说的不错,那就是漕帮的建立,确实是在十几年前,或者说,是在十六年前。
那时候,漕帮才是堪堪初立,在外界扬起了漕帮的旗子。
虽然说漕帮的前身就已经是个极为了不起的组织了,现任的漕帮帮主是在那组织的基础上,才将漕帮这块旗子给做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伙绝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漕帮帮主姓石,大名石锵,是个敢打敢拼的厉害角色。
不过,江湖上都传闻,他为人虽然英勇,但智慧却不见得有多高深,漕帮之所以能发展到而今的地步,最重要的则还是他夫人的功劳。
据说,漕帮帮主负责明路上攻敌对战,而帮主夫人则是在幕后为他们支援物资,整理后勤,乃至是安置战后抚恤,总之,除了战斗她插不上手外,别的事儿几乎全都是帮主夫人做主。
因此,江湖都说,漕帮能有今日之势,帮主石锵顶多也就是个四分的功劳,旁的,却都是他的夫人,胡三娘的本事。
郎君!
郎君!
就在盛长权回忆漕帮一事的时候,王伯的声音突然是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郎君,你快看!
那边好像是有人过来了!
王伯的声音里有着丝丝的紧张,似乎是在害怕又有人攻打他们的船。
嗯?
听到这里,盛长权赶紧回头张望,顺着王伯所指的方向,远远地看了过去。
距离之前那场偷袭之战已经过了许久,现在已经即将初晓了,故而,以盛长权的敏锐视力,却是能够看到远方的动静。
那是?
盛长权出色的灵觉在此时再次立功了,哪怕是船上的哨口们努力地张望,却也始终是看不清楚对面的那些动静是什么。
或者说,是看不清那边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哨口们眼里的那些模糊景象,在盛长权的视线里,却是清晰可见。
站在甲板之上,盛长权却是瞧见了那一溜儿的货运船队,以及那一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的漕字旗。
那是,漕帮的船队?
盛长权神色有些异样,只觉得漕帮这时候出现,当真是太凑巧了,自己等人才刚刚说到漕帮,他们就立即出现了,这可真的是叫人无言以对。
快!李牧!
你快仔细看看清楚,那边的动静究竟是什么!
李牧,就是船上的哨口,且还是能力最强,视力最好的那个,此刻,王伯就站在盛长权的身边,显得极其紧张,不断地冲着远处的李牧大声地吼着。
快,李牧你快看仔细啊!
究竟是不是另一波的人?
其实,也怪不得王伯如此紧张,毕竟,他们船队昨天夜里才刚刚打退了一批敌人,此时,众人难免也是有些精疲力竭的了,若是再叫一群敌人攻了过来,那他们定然是会损伤极大的。
而作为此次行程的负责人,王伯自然是紧张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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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这这
这我实在是看不清的啊!
不远处的李牧欲哭无泪,别说现在不过是黎明初晓之际,哪怕现在已经是之正午时分,距离如此之远,那他也没把握能观察的到位啊!
故而,他此时着实是看不清远处的动静,究竟是谁?
是敌,还是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