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伯!
盛长权伸手制止住了王伯的逼迫,轻声道:那些人不是敌人!
什么?
王伯一惊!
郎君,您能看得清?
王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绝不相信此时的盛长权会在欺瞒他,所以,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嗯!
盛长权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边的,其实就是漕帮的船队。
是他们水运的商船!
啊?
这一刻,王伯再也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神采了,一脸的欣喜!
当真是漕帮?
虽然他的理智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王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看着盛长权,再度问了一遍,道:郎君,您没有看错,那真的漕帮的队伍?
盛长权知道王伯如此欣喜的原因,他点了点头,道:不错,王伯!
那边就是漕帮的队伍,他们的头船是在最前面,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l漕&r字。
这些,我想我应当是没有看错的。
对!对!对!
郎君,您看的没错!
这些确实都是漕帮的标志,是他们行船的规矩跟他们的旗帜!
没错的!没错的
王伯说的有些急促,就连呼吸也是有些不稳了!
太好了,这次能遇上漕帮,那我们肯定就能度过这一劫了!
王伯小声地嘀咕着,脸上也是带着些许的潮红,显得很是激动。
不过,盛长权对此却是保留意见,他可不觉得,对方就一定会帮助自己等人的。
要想说服对方帮我们一把,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盛长权看着王伯此时的反应,自己也在心里面暗暗地嘀咕着。
其实,盛长权这般猜测也是有缘由的。
毕竟,漕帮再怎么良善,在外界的口碑再怎么的好,但他们终究也还是个能站稳在江湖上的帮派势力。
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老虎是不吃肉的,所以,盛长权敢说,对方绝对不会是个善茬儿,要想让对方帮助自己等人躲过这一难,那必然是要大出血的。
甚至,对方还不一定会答应。
毕竟,且不说二者间究竟是不是同路,一起到往汴京城,就说他们究竟想不想掺和起这过路客与坐地虎之间的战斗也不一定呢!
因此,盛长权对此并不报以太大的希望。
只是,不管怎么说,漕帮的出现,终究还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是能提供些帮助,振奋人心。
因为遇见了漕帮的船队,所以王伯当即就是下令转舵,让水手们转向,将船驶向对方。
而对面的漕帮在见到这边如此行径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是开始警戒,小心地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准备以静制动。
虽然,没人相信这两艘画舫船会向漕帮的船队动手,但是,小心无大错,像漕帮这样一路摸爬打滚而起来的帮派势力,他们在什么时候都是会万般小心的。
于是,当二者船队相距不过一两里路的时候,双方都是有默契地停了下来,互相以旗语交流。
只不过,就在二者船队互相沟通的时候,盛长权主仆的神情,忽然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两个,盛长权和徐长卿忽然在对面的船上,分别都看到了一个熟人,或者说,是两个熟人。
嗯?那是顾廷烨?
石蛮子?
盛长权和徐长卿一前一后,齐齐叫出了声。
与此同时,对面的那两个人似乎也是听到了召唤般,一起将目光转到了盛长权这边。
汴京。
盛府里。
官人,你到底好了没有?
这母亲的船儿,都快要来啦!
前院里,王大娘子带着自己的女使刘妈妈,已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唔,再等会儿!
再等会儿!
盛紘倒是淡定,只是在屋子里,悠悠地传了这么几句后,便是再度销声匿迹了。
你
王大娘子被盛紘的这番姿态给气坏了,索性便又等了起来。
可是,再又等了好一会儿,盛紘依旧是没出来的时候,王大娘子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转过身子,冲着后面屋子里的盛紘大声地说道:你说说你自己,这眼看着时辰都快要到了,怎么竟还在后面磨磨蹭蹭的?
一点儿也不干脆利落,简直是比我一个女人还要婆妈!
王大娘子臭着一张脸,神色间满是不虞:还是说,其实盛大人你这不是要去迎接母亲,而是要去找相看?
王大娘子的脸上满是不虞,话里话外都是充斥着王氏意味的嘲讽,场面一度很是难堪!
所幸的是,盛紘此时尚在屋子之内,还没有听明白王大娘子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只是以为她在外面催促着自己,于是便回道:好啦!好啦!
你先别急呀,待我换身袍服就出来了!
盛紘在里间应了王若弗一句后,便自己躲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我这才刚刚散衙,若是不换身衣袍的话,又怎么能出去?
还是权儿说得对,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回想起自家幼子曾经说过的这句话,盛紘的脸上也是不经意间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唉~
想到盛长权,盛紘也不禁是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也是!都过了这么久,竟然也才只给家里面写过两封信!
一点儿也不懂得体量我这做父亲的心情!
外间,见到盛紘没听到自家大娘子说的那话,刘妈妈当即就是暗暗用力捏了一下。
大娘子,您别着急!
到底还是刘妈妈稳重些,她见自家主子说话直冲冲的,顿时就是明白她这是:老太太的船还有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