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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环境，肖言咬一咬牙，给肖母开了个双人病房。外面的天气越发寒冷，雨水断了线一样，从年廿七下到年初三也不见停。

这是肖母在医院过的第一个新年。

也是肖家最冷清的一个年。

团年饭是顾雅萱做好饭菜，带到医院，和肖言一起吃的。肖言的精神状况在肖母转去普通病房后已经好很多了，不过在顾雅萱眼里，她非常清楚肖言只是在忍，忍着不爆发。

试问不停看到自己母亲躺在病床上不醒过来，每天靠着插管生存能好过吗？

顾雅萱没多慰问他，多余安抚的话也不说，她只是默默地陪着肖言。每天谭母和肖白负责看铺，肖言和顾雅萱就轮班照顾肖母。

倒了还在冒烟的热水，顾雅萱挺了挺腰。因为泡在热水中，手指都红红的。顾雅萱将肖母换下来的衣服放在盆子里，开了水龙头。

若在以前，顾雅萱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照顾一个人，每天都擦身，肖言若还没过来，她就手洗了这些衣服。甚至她还清理过肖母的尿袋。

肖言几次阻止顾雅萱这种行为，就被顾雅萱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给堵回去。谭母之前车祸后，手脚并不如之前灵活，让谭母来伺候肖母擦澡，是相对困难的。而顾雅萱向来都是有捷径就绝对不兜圈的性子，所以就一手包办了。

听到门外的响声，顾雅萱探头出去，看到肖言拎着保温瓶进来了。

“你去吃饭。”肖言看到顾雅萱脚下的那盆衣服，微皱眉头。“别洗了。”

肖言执起顾雅萱的手，低着头细细地按摩着。

自己捧着宠着的女人，那个高高在上、娇气任性的女人，现在为了他，竟然一句怨言也没有地伺候着肖母。

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肖言心里堵得很。

顾雅萱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出来，坐在一旁问：“我妈他们吃了吗？”

点点头，肖言进去厕所里面洗着衣服，水声断断续续的：“这些天天气不好，店里很多东西都潮了，妈妈跟小白这几天都在清理店里的东西。”

想着天气预报显示雨天会持续到年初八那头，肖言被天气的阴湿给弄得更压抑了。顾雅萱喜欢下雨天，所以面对绵延不断的雨天，她心情没有肖言的压抑，她随意吃了几口饭菜就不想吃了，在学校忙碌的日子将她的胃口弄得更小。为了不让肖言发现，顾雅萱还试过将饭菜倒掉，当然最后还是被肖言发现，然后狠狠地批了一顿。

肖言洗好衣服晾完，进来看到被顾雅萱弄得面目全非的饭菜，微微摇头。接过顾雅萱手中的筷子和调羹，夹着一根青菜递到顾雅萱的嘴边。

“吃多点。”

含笑看着肖言，顾雅萱一口咬住筷子不放。

“你就调皮！”看到顾雅萱故作淘气的样子来逗自己，肖言忍不住笑了。“乖，多吃点，你瘦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没说你呢。”

感觉肖言似乎有秋后算账的嫌疑，顾雅萱非常配合地吃着饭菜，还不停指点江山让肖言喂这个喂那个。

将饭盒洗干净，肖言回到房间看到顾雅萱靠在椅子上打着瞌睡，他走过去，将顾雅萱抱起来。

“嗯？”闻到熟悉的气息，被挪动的顾雅萱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更往肖言身上蹭了蹭。

“我抱你睡一会儿。”今天轮到谭母过来守夜，等谭母在家收拾完就过来接班，所以肖言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赶顾雅萱回去，只是抱着她一同坐在椅子上，让她好好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