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年长一些的女人不干了,“你这女子咋说话咧!”
年轻女人哼地冷笑一声,别过脸去。
男人带着那中年妇女进了家门,产妇见了他,瘪了嘴要哭不哭,男人只唉了一声,扶着母亲到另外一间卧室去了,老太婆示威地回头哼了一声,产妇立即哇的一声哭了。
消防员战士询问,是否要送她去医院,男人从母亲卧室出来,“不用不用,我请了大夫来。”
等两个消防员战士撤走,男人开始劝妻子接受中年妇女的治疗,产妇一脸生无可恋,无所谓的模样。
沈梦昔皱着眉,就见那妇女两指捏住产妇中指指根,沉吟片刻,松开了,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个针盒来,飞快地在产妇人中扎了一针,紧接着,在少商、隐白穴等穴位连连下针。
“鬼门十三针?”沈梦昔脱口而出。
“什么鬼?”周维东问,又扯扯她,“消防都走了,人也散了,咱们也走吧,你要不要去兵马俑看看?”
沈梦昔示意他别出声,继续观察。
行针后,产妇平静下来,一张脸变得平和淡然,额前红光也不再闪烁,灵魂渐渐回到印堂内。
高手在民间!
沈梦昔观摩了整个治疗过程,也禁不住赞叹了一声,和周维东离开。
忽听健身器材边上,两个老太太说话,“你说这是咋了?我闺女他们小区,前天也有两个跳楼的,这世道咋了?”
“啧!”另一个低声附耳,“油灯倒挂,铁树开花。我奶奶说,这可是天塌地陷的兆头,你看天塌了漏雨了,地也陷了几个大岛进去,人的魂儿也都被小鬼儿领走了!”
沈梦昔和周维东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上了车。
换了周维东开车,沈梦昔在后座闭目,她发现,这种抑郁躁狂的症状还真是屡见不鲜,国内并不多见,在大阵范围内更是极少,但处在北极圈附近的几个国家,在此时的极夜状态下,更为严重。
年轻人的集中表现是抑郁自杀倾向,而老年人的表现,则是躁狂和老年痴呆。
她有种感觉,暴雨并不是真正的末日,这些能够互相感染的情绪疾病,才是人类真正的末日。
***
和周维东一起回京做了个汇报,沈梦昔又回了滨城。
她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异能学院,而是先联系了关胜男,两人坐下来一番长谈,关胜男尽管有些半信半疑,但因上次放血后母亲情绪相对稳定了很长时间,她还是同意由她给母亲治疗。
这是沈梦昔极少数的主动叩门医治,她深知,如果没有患者对医者的绝对信任,所有的治疗手段都要大打折扣,但这次不同,她疑心关老太太一直以来的躁狂,并不是单纯的性格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