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脸道士听到何四娘语气略带慌张,赶紧转过身子,何四娘握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朝身后瞟了瞟,示意人都在门口,接着又指了指屋内深处,意思让鬼脸道士往里边去。
鬼脸道士立马会意,他与何四娘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对于其为人、心思都非常了解,心知何四娘绝干不出挑拨自己与老七关系的蠢事,这时候说不对劲,那肯定就是出事了,于是弓着身子就窜到了对面屋墙下,然后急声道:“到底怎么了?!”
“老七和夏侯前辈好像中蛊了!”
“中蛊?!蛊毒?”
“嗯。”
鬼脸道士一时有些懵,这周围也不见有点子(敌人),怎么会平白无故中蛊呢?
鬼脸道士之前为了给何四娘解蛊,特意去了解过蛊毒,知道这种邪术无论有多恶毒、有多难解,都存在着一个根本难题,那就是该用何种办法让受害者中蛊,术语称此为“施种”。
蛊毒自发明至今,已生出了多达百种毒类,可施种的方法却还是最初那朴素的几种,无外乎悄悄投放进食物内,或是当作别物诱惑他人服下,要么就像齐老太对亟灵姑娘们一样,直接强迫灌下,除此之外再无他法,而像民间轶闻中那些什么隔空投毒、驱虫入体的,纯属胡说八道,施蛊者如果有那本事,他都不必玩着虫子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鬼脸道士实在想不明白罗老七他二人是如何中蛊的,但对于蛊毒这东西,何四娘可是资深患者,此时只能听听看她是如何说的。
何四娘暂时也无法确定蛊从何来,只是说道:“妾身是在夏侯前辈打完喷嚏后发现不对劲的,他与老七不仅都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而且之后都在不停的挠额头,老七更是骂骂咧咧说李天问他娘钻脑门里了,痒的很,这种情况妾身熟悉,是典型的蛊虫积聚导致了经络瘀滞,如果妾身没猜错,这应该是种入脑的蛊毒。”
“我的娘!入脑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吃脑子吧?四娘你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怎么不赶紧告诉老七他们,进来与贫道言语岂不浪费时间。”
“蛊毒一旦染上,若无解药,着急是没用的,妾身不敢声张是因为蛊毒来源不明,假如暗处真有恶点子在的话,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还是四娘你想的周到啊。”鬼脸道士叹了口气,然后皱起眉头开始思索起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罗老七的脸忽然从门洞探了进来,张嘴就是不耐烦的语气:“李狗贼到底在没在里头?这么个屌屋子你俩搜了…唉我去!这张老脸是谁?!咋还这造型呢?”
“是个粽子,不是李狗贼。”
“你俩跑那里头干嘛?不是李狗贼就撤啊,难道粽子身上有宝贝?哎呀我草他姥姥,洒家这脑门不知怎么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