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看了一眼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站在她身边的郝承轩看着她如此样子,俊脸不动声色,也并没有要上前去安慰意思。
他现在大脑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解那种病菌的药方到底被南宫家的人藏在哪里了?
江枫在那里已经找了十几个小时了,就差没掘地三尺,但是依然还是没能找到。
该死,金凝现在肚子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还有她的精神状态,都大不如从前,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承轩?承轩。”
耳边重重的低沉声传来,郝承轩这才收回思绪看向南宫老爷,“叔叔。”
他叫得极其自然不含情绪,冷清的俊脸用置身事外来形容此时模样都不为过,但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问题永远只有南宫老爷一个人看得透彻明白。
“锦儿现在心情不好,还麻烦你能帮我多多照顾一下她,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但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加上现在南宫氏被他们几兄弟整日盯梢得内部惶恐不已,南宫老爷没有不去解决的道理。
“叔叔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锦儿的。”
“嗯,多谢。”
“客气了。”
南宫老爷走后,南宫锦和郝承轩又再呆了小一会,这才离开。
“承轩,你相信我妈是因为什么急性猝死而离世的吗?”
南宫锦在车上突然这么幽幽问出声,看向他俊脸的那抺笑容也格外的诡异。
郝承轩知道她心里心思,更清楚自己和纪承旭他们,这会都是他们南宫家怀疑的对像。
不过。
“阿姨那样子一看就是被人所害,而所谓的急性猝死也不过是有心人找的一个说词而已,但是锦儿,你和叔叔若真就这么信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南宫锦听着他这话身子莫名僵了一下,可能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把她母亲是被害的想法说出口吧。
“那你觉得,到底是谁害的我妈妈?”
试探还在继续,郝承轩则是不慌不忙说,“阿姨一生为人温婉贤淑,而且性子平易近人不随便和人结仇,所以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到底谁要害她。
但是锦儿,说句不该说的,我觉得阿姨这事八成是和南宫氏有关,因为也只有在利益面前,那些贪婪之人才会如此狠厉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的。
更何况,争斗之中,女人永远是被推出来的第一个牺牲对象不是吗,你觉得呢?”
郝承轩这话含了太多层深意了,可没错,男人间的较量很多就是因为女人而开始,而她们也往往是那个所牺牲所受尽折磨的人。
金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和纪家和南宫家无怨无仇的,但是他们不照样丧尽天良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可是那个傻女人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其实唯一的说法不就是因为自己爱上了她吗。
郝承轩每每想到金凝,这呼吸都滞得厉害,心脏位置也更如被什么重沉东西狠狠锤击一样,痛,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