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涗溟眯起眼,他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拗断我纤细的手骨,可他却像著了魔一般,映入我眼中的是他充满情欲的双眼。
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像,他被我眼中的倔强和瘦弱的身体所发出来的微不足道、却顽强的气力所著迷………
“你不准反抗我。”他嘎声阴沉地威胁。
突然惊觉自己的太过沉溺,为了克制那不受控制、突然而起的迷醉,他口出残忍的言语。
我却像是听而不闻,发直的眼神执著地瞪视他的胸膛,像濒临垂死的小动物般,盯著敌人做最后一记反扑。
就在那瞬间,风涗溟放开了我。
我撑起发软的身子,倏地滚到床壁内侧,警醒地望住他,两眼眨也不敢眨动一下。
风涗溟坐在床沿,见到我如此戒备、畏他如豺狼虎豹的模样,一丝笑容骤然掩上他的嘴角。
“你还是不认输?”
他挑起眉,俯下脸,嘲弄地笑问。
我默然不语,只是瞪大了眼睛盯住他,过了许久,我才终于摇头,轻轻说道:“风涗溟,你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他挑起眉,两眼眯起,“你什么意思?”
“原来的你,我喜欢霉人节那天的你,翩翩儒雅,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如今的你,根本就喜怒无常,令人忍不住想逃。”我垂下脸,落寞地说。
语毕那瞬间,风涗溟居然闭上了眼睛。
我紧握的双手稍稍放开了。
继而他皱起眉头,不悦地叱责,“你自以为能猜透我的想法?”
他冷笑,从我的床沿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掸了几回白衫,然后冷冷地笑道:“原来的我,就算我变成原来的我,你也只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