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双手垂在身前互搭着,我仿佛看到我的妻子就站在那里。
可是明明怀里的是梦婵啊!我抬头的那一刻,分明看到女孩脸上的惊喜,转而惊恐,最后死寂。泪水似乎在她眼里打转,但最终没流下来。我轻轻推开怀里的妻子,指着那个女孩轻声的问她:“你们是双胞胎?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
梦婵从来没有讲过她的家里人,我有问过她,她也只是说有个妹妹,从来没说她们是双胞胎。
“娟儿过来,这就是我老公,叶大仁!”梦婵好像有意避开我的回答,转而跟她妹妹介绍我。女孩走了过来,神态已经恢复正常。她羞涩的看了我一眼,怯生生的叫了我一声“大仁哥”然后又把头低下去。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
我一时惊呆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大仁哥,这是我妹妹,梦娟。我们是双胞胎,走,回家!”梦婵把一个小的行李递给她妹妹。
然后和我一起抬着那一箱书籍。雷克萨斯车,黑色。我从中看到了她们不一般的家庭背景,虽然早就知道梦婵家庭背景不错,但亲眼看到了还是稍微震撼了一下。
这时有车的人,还是属于少数那部分人。我不羡慕,因为我这次是拿着某某学院毕业的建筑设计硕士文凭回来的。
海归,没有回国的都只能是海龟。梦娟开车,我和梦婵坐在后座。梦婵挽住我的手,很幸福的把头靠在我的怀里,跟我讲我们的宝贝女儿有多么可爱。
有她妹妹在,我不好跟她过分亲热,只是用力握住她的一只手,表达我对她的爱。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她们是一体的,都是我的妻子,只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是我妻子的分身。
怪异的感觉冲淡了我对从未见过的女儿的好奇。车开进一个公园式的小区里,停在一栋别墅前。别墅共三层,顶端是很陡的旧式瓦片砌成的三角型的覆盖,几个西式的窗子从瓦片中打开。
二楼的阳台护栏上间隔着几个用石头做的花盆,种着不知名的花卉。楼底护栏上的罗马柱,有序的分布在前面和左面,构成一个长廊,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墙体是用传统的红砖砌成,墙面与墙面用石头衔接,记得上海很多房子是这样的。“大仁哥,到家了。”梦婵离开我的怀抱,打开车门,帮我把行李卸下来。
敲开门,一位中年人出现在眼前,相貌堂堂,英俊不凡。看着我,眼中透出一股审视的味道,但很快带上了微笑。“伯父好!”我很礼貌的向这位中年人问好,没想到这位准岳父相貌如此俊朗好看,怪不得生的女儿能这般美貌。
“爸爸,这是大仁,叶大仁!您未来的女婿啦!”梦婵向他老爸介绍我,但我发现准岳父似乎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名字一般“哎呀,没想到我能有你这么博学的女婿,快进来快进来。”柳父热情的接过我手中的行李,似乎很满意我。
一进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主人们这次是要盛情款待他们的未来女婿了。
在玄关换过拖鞋,梦婵手挽住我的臂膊,好像一刻都不愿跟我分离。这丫头,回到自己家都这样黏人,我宠爱的摸摸她的头,轻轻挣脱她的手,表示在这里不要太过亲密,要考虑到长辈的观感。
这时,一位美妇从厨房端了一盘汤出来,招呼着我赶紧坐下吃饭。美妇人穿着一件素色的居家服,罗衫微摆,裙裾轻移,自有一份超然物外的洒脱。
妇人眉目如画,体态丰腴,冰肌玉骨。无领的居家服,让她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一条中缝顺着脑壳的弧线,轻轻下去,分开头发,头发黑乌乌的,光溜溜的。
两半边都像一块整东西一样,几乎盖住了耳朵尖,盘到后头,挽成一个大髻。又像波浪一样起伏,朝额角撞了出去,几丝刘海儿却垂在前额上,犹如三月的杨柳。我一时惊艳于她的美色,但旋即回过神来,叫了声“伯母好!”“要叫妈,不能叫伯母!你看你都跟阿婵这样了,还能叫伯母吗?”美妇人瞪了我一眼,虽没有刻意为之,但却自然的生出媚态来。我守住心神,不再看她的眼睛,怕一时出丑。
“妈,我想先看看蓁蓁”美妇人让梦婵领我到二楼,楼梯螺旋而上,木质的扶梯古色古香。梦婵拉着我的手,拾阶而上。轻轻推开门,我迫不及待的来到婴儿床旁。小孩儿睡得很香,面孔大部分像梦婵,只是鼻子比较像我,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