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恋爱，她会这么瞻前顾后考虑那么多吗？不是有恋爱最终都能结婚的，很多时候恋爱之以美好，就是因为没结婚。
而且因为有了合同，自己和郁南衍之间就存在着雇佣系。
姜知言甚至还领着郁南衍的工资和五险一金！
终于发了自己纠结的，姜知言开始思考那应该怎么办？
合同还有两年，总不可能把这事拖两年之久，姜知言自己都会觉得这样很过分！
——那解除合同呢？甚至…离婚呢？
姜知言和乔夏又聊了几句，发誓有况一定会第一个告诉她后放下手机，又看着一旁的相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步，必须迈出去！
姜知言起身向那扇门走去。
论是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两个人的事。
姜知言你自己一个人再纠结也没用，试试和郁南衍商量，试着……相信他。
咚咚咚。
郁南衍这个当还没睡，只是当他开门后，却看到姜知言的表十分纠结，好像被什么麻烦事困绕着。
“了了？”
这一声让姜知言猛抬头对上郁南衍的脸，脑子竟空白一瞬，她之前好的开场白直接忘光。
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郁南衍，我们能不能离婚？”
郁南衍：……？！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陡用力，碧眸瞬间暗沉一分，只是强大的志力让他还是用“平静”的声音问出了“为什么”三个字。
为什么？
明明之前一切都很好的。
明明他看到了了在一在习惯他，接受他！
姜知言睁大眼睛，没有发郁南衍的异样，纷杂的思绪在这一刻全部汇成一句话：“因为我觉得我喜欢你！”
什么叫一秒地狱，一秒天堂。
郁南衍本来一直觉得自己的病让他的绪永远也不会像常人那样剧烈起伏。
可遇上姜知言后，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
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专门来克你的。
不过自己被克的心甘愿。
“以，为什么要离婚？”
姜知言和郁南衍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郁南衍这次没有犹豫，先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离婚？
“因为这种喜欢还没到可以结婚的喜欢。”
姜知言有些唾弃自己的表达能力，她双手抬起，在空中比划，还解释什么：“就是顺序不对你懂吗？我、就是那种感觉，好像明明都没有恋爱，可是已经结婚了，好像就没有其他选择……”
“而且，因为合同的存在，我总觉得你是老板，我还拿着你的工资，就不对劲！很不对劲！”
即姜知言表述的有些糊涂，郁南衍却还是听懂了。
是啊，顺序不对。
他曾在赵涛口中听过一个词：先婚后爱。
也许就是郁南衍和姜知言在的状况，但又有不同。
他和姜知言之间还有一份合同，在姜知言眼中不能忽视的合同。
婚姻只是让他们有相处的机会，不该成为系的枷锁。
“还有。”姜知言这次的声音骤下去，目光也有些闪躲，“我们老是待在一起，会不会就那个……分开一段时间也许能冷静思考一下？”
郁南衍有些好气又好笑：“了、了，你觉得我之前做那么多都是因为脑子发热，一时冲动吗？”
本来亲昵的称呼在这一刻仿佛带上了“威胁”，好像姜知言一旦说是，郁南衍就会掐死她一般。
“不是，不是！”
姜知言连忙挥手，“我是怕我脑子发热！”
既这句话都说开了，姜知言索『性』一股脑说下去了。
“你一直、一直都对我很好，我知道的。”
“但是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你对我好喜欢你，还是因为真的喜欢你喜欢你。”
“我不是第一种况，我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你一直在付出，我却一直在享受你的付出，这样的爱是不对的！”
哪怕是第一次接触到好的爱，姜知言也知道单方面的付出是不能长久的，大家都是人怎么可能不会累。
她不让郁南衍得到一份感激的喜欢。
郁南衍这么好的人，就应该得到平等的爱。
“但是我在真的分辨不出来。”
“郁南衍，对不起。”
姜知言自己都没发自己在说这些话里眼底的不安和愧疚。
“了了。”
郁南衍的神和语气变的十分温柔，碧眸里似乎『荡』漾着清澈的泉水，里面清晰地倒映着姜知言的轮廓。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只有郁南衍自己知道，平静温柔的外表下，此刻自己的心脏处到底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面前的女孩。
——怎么能这么可爱？
——怎么能说出这样让人只抱她的话？
郁南衍不知道姜知言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却又有这么强的道德感，他在只抱她。
抱抱这个让他愿抱一辈子的女孩。
“哈？”
姜知言一愣，刚刚话题不是很严肃来着吗？
怎么突要抱一下她？
只是在对上郁南衍的眼神后，姜知言抿了抿唇，“可、可以？”
在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眼前的视线就一黑，姜知言只感受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了自己。
她的脸则贴在郁南衍的胸膛，能听到他心脏位置传来的咚咚咚心跳声。
好像有快。
但是…真的很温暖。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郁南衍抬起右手，轻轻抚上姜知言的头，“了了，合同解除，我们去离婚。”
“明天就去。”
姜知言轻嗯一声，因为埋在胸膛里她的声音有些沉闷，不过这么近还是能听清她的话。
“可是明天是周六哎，民政局应该不上班吧。”
郁南衍的右手一顿：“……”
他还是闭嘴吧，这一刻并不是很理这个有些煞风景的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