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姜岚又特意试了好多次,只有在顾之身边,她才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顾之是处爷爷之外,唯一让她愿意接近的人。
做医药代表后,姜岚接触了更多的男人,老的,少的,俊的,丑的,无一例外,只要接近,她就浑身不舒服。每次见客户之前,姜岚都要在左手捏一块酒精湿巾,和男人握手之后,就赶紧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擦手。
顾之是姜岚心理、身体唯一能接受的男人。她又怎么能失去他?
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市场人员,察言观色,投其所好,是基本功。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姜岚意识到自己的三观和顾之不一致之后。一方面,投其所好,表面上迎合顾之。另一方面,她也偷偷地把自己的观念,悄无声息地灌输给顾之。可顾之是名副其实的固执,他认准了的事,绝不更改。
姜岚意识到,改变顾之是个非常庞大的工程。但想得到顾之,却并不难。她从侧面入手,用如火的激情感化,用丰裕的物质引诱,用远大的前程勾引,顾之当时还是个未出校门的毛头小伙子,怎么敌得过姜岚这个在市场上摸他滚打,洞悉人心的洞庭湖老麻雀。
姜岚终于拿下了顾之。但婚后,姜岚发现二人的距离,不但没有缩小,反而越来越大。她开始想尽办法,精神上,物质上,控制顾之。顾之人倒是被姜岚控制住了,可姜岚意识到,他们两三观的差别,已经无法弥合。她怕顾之有一天意识到这种差别,离开她。于是,姜岚刻意减少不必要的交流。姜岚希望,顾之会想其他男人那样,被现实庸常的生活,磨掉棱角,改变三观,变得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