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你可以不要,我送你的,必须要!”
“凭什么?!”突然的,旁边的女孩扭过头,泪一下落了,仿佛开闸的水。
这般情景吓了崔沐一跳,只听盛桐桐呜咽着嗓子,“你们从不问我我到底要什么,你们只会在我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以后安慰,有用吗,有意义吗,我没有思想没有脑子吗,我不用你们替我做决定,一开始瞒着我什么都不跟我说,到最后却解释什么都是为我好,我不用你为我好,我要自己决定事情过自己的生活!”
哭泣在冲破堤栏后便再也止不住,盛桐桐抹着泪眼,“说让我出国就出国,明明是嫌我麻烦嫌我累赘,想摆脱我丢掉我…….”
风一路送叶,在崔沐耳侧打了个卷儿,又吹向远方。
“你要出国?”他惊讶的问。
“不是我要出国,是我姐姐她讨厌我,她怂恿姐夫把我丢到国外去!”盛桐桐嘶吼道。
女人的悲伤沾湿了崔沐的衣肩,良久以后,盛桐桐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胸腔还忍不住的抽搭。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手包的震动让盛桐桐一惊,她立即背过身,偷摸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喂。”
“你在哪儿,你姐夫说宴会厅没见到你人。”说话的是盛薇薇。
“我出来随便走走,在花甸边的池塘角。”她尽量平复心境,让语调听起来轻松委婉些。
电话里顿了好一刻,才道:“你看见我妆台上的钻石头冠了吗,好像是弄丢了,沈律让人调了监控去查,他说已经找到线索……典礼快开始了,在外面逛久了就快回来。”
盛桐桐握住电话的手开始颤抖,语调也抖索应道:“好….我……我知道了。”说罢,急促的深吸一口气,做贼般四处看看,将手包紧捂在腹部。
“出什么事了?”崔沐关切询问。
“我…..我姐姐的钻石头冠不见了,他们….他们来找了…..”
盛桐桐的惊慌让崔沐觉察出可疑,低头看着她的包,猛地一把夺过,打开,里头赫然一顶精美绝伦的钻石头冠。“你偷的?”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姐姐紧张一下子…..”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底气相信,闪躲的眼神无不揭示她很想将这件宝贝占为己有。
“我姐夫让人来找了,怎么办,姐姐刚在电话里说姐夫找到线索了,他会不会……”
盛桐桐的担忧戛然而止,因为电光火石间,崔沐掏出她包里的钻石头冠,猛然丢进池塘里。“好了,不用担心了。”他说的轻松无谓,拍拍手,一把揽住过度紧张的女人,勾起女人的下巴,坏坏痞痞的笑,“今天我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原因只有你,开心点,若总是哭,我心疼。”
他轻吻了女人的眉心,如一剂镇定剂瞬间抚慰那颗焦躁恐惧的心。
酒店内,穿着婚纱的女人放下手机,一个人坐在宽敞的休息室,精致的妆容下是满脸的疲惫,她捂住脸低头沉郁了了很久。
回到宴会厅,进门口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盛桐桐道:“盛小姐,请这边来。”
一颗心仍七上八下的盛桐桐面上不动声色,崔沐原想跟上,却被人拦住。
小房间内,她随身携带的手包被翻了个底朝天,小房间内五六人,却安静的出奇。她没有被人赃俱获,所以自然没有背负偷盗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