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定的烛光晚餐。”薛倩仪晓得明川在惧怕什么,回头一笑,“庆祝我们的新生。”
舒了口气,他接过浴袍披上,薛倩仪眼神迟疑欲语,最终沉默的退步出了浴室。
发了一条简讯,孟明川抹掉镜子的水汽,一脸冷漠的把泡沫抹上下巴胡须,静等几秒,刮胡刀从右侧脸颊剃去须发。
“啊。”客厅一声女人的大叫,他手抖让右脸见了血。
孟明川眼睛一咪,咽了烟喉咙,举刀走出浴室。
客厅,薛倩仪倒在沙发上,旁边一个带墨镜穿黑衣的男人朝他举起了枪。啪嗒,剃须刀掉落,他双膝一软跪下,将双手举过头顶,“别动手,有事好商量。”
枪指头顶,男人缓缓走到跟前,“孟明川?”
“是,是。”孟明川头冒冷汗。
男人抬手一剂针管插在他的脑后,孟明川后颈一痛,倒在地上,渐渐没了知觉。
密闭的厂房内,中间椅子上坐着一个垂死的男人。
经过一夜的拷打,孟明川牙关紧闭,硬生生没吐出半个字。
哐,铁门从外打开,清晨的阳光钻进,椅子上的他动了动眼皮。
奇怪而缓慢的步伐声到达跟前,继而停下。
他湿哒哒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脑袋被人抓起迫使抬头。
“明川,好久不见。”来着笑颜显得慈眉善目。
“是你。”他努力笑了笑,打碎的牙齿和血没有防备的喷出,梁仲绑他来却没有弄死他,说明还顾虑那个女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