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街头巷尾,尤其是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地,这几日气氛不太寻常。
几股势力都在暗处涌动交杂,凌初墨借凌勃的势力寻找程少卿的消息不胫而走,谁都不傻,况且道上隐隐传闻梁仲已回国,有人猜到是否程少卿已经遭了毒手,才令与程少卿交好的凌家这么急切。
骆宾在骆家庄园品茶看书的功夫,得知好友顾铖来访,便叫人泡了顾铖最爱的大红袍接待。
“听说了吗?”顾铖走进茶房。
“程少卿?他的传闻已经满城风雨了。”
顾铖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的浮沫,浅浅一抿,清香润口,“凌初墨继承了他老头儿凌勃的社团,如今已是凌家地下社团的掌门人,可惜没经验,还是个愣头青。”
骆宾含笑不语。
“我老爹与凌勃有几分交情,原本我以为他会助凌家一臂之力帮忙寻找程少卿,可试探他的意思,似乎叫我不要插手。”顾铖道。
“程梁两家结仇几十年,在这最后的关头,谁胜谁负都不一定。”骆宾笑道:“你老爹也许正在观望。”
“唉。”顾铖叹了口气,透过茶室的玻璃天顶抬头看向外面,“最近血雨腥风的,什么时候这天能拨云见日、晴空明朗?”
“佛说摒弃七情六欲,会成大道,但一切成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骆宾接话。
顾铖一下笑了起来,“你倒是在这僻静之地学会成佛成大道了。”
话头一转,顾铖板正了脸色,“听说这次有境外势力的介入,凌勃在这种时候放手给凌初墨,一是让他家的崽子磨练磨练,二估计也对程少卿的失踪并不关心,程少卿如果死了,凌初墨会名正言顺的继承上元集团,利字在前,什么结义情分都是假的。”
骆宾倒茶的手一顿,面上浮笑,抬起眼皮,“如果我死了,你会因利抢走骆家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