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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说，老大的身体到底怎么样？”连城问。
医生看手里的单子默了片刻，抬起头，“枪伤击中的微粒碎骨进入血管，引发了脾破裂，目前只是轻微的，必须尽快取出，但考虑他还患有肺炎，甚至碎骨进入其它器官引发的问题....这是场大手术，我必须提前告知您和凌先生，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会死。”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给出了最终答案，“是。”
连城坐在椅子上陷入长久的呆滞。
夜半，盛薇薇突然从梦中惊醒。
气息短促了很久，心脏狂颤不止。她知道自己一定做了个很噩很噩的梦，脑子里却记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
盛薇薇摸着胸口翻了个身，闭眼，却再也没有睡意。
她看了看旁边，沈律呼吸均匀，睡的很深。
轻轻掀开床被，蹑手蹑脚的趿着拖鞋，拿起外套去了卧房外的小客厅。
煮了杯红茶，她端着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静静坐着，点开手机屏，想了想，打给了凌初墨。
那边足等了一分钟才接通，“喂。”凌初墨的声音混沌不清，显然被吵醒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呃.....”盛薇薇捧着电话，不好意思的低声尴笑，“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
“有事说事。”
那边很困，凌初墨的瞌睡头随时可能栽倒。
盛薇薇咽了口唾沫，“上次你问我.....程少卿的消息，他没事吧？”
嗯？
凌初墨眯着的眼稍稍睁开一丝，顿了顿，“就问这个？”
“啊...哦。”
“二叔回来了，受了点伤，你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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