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摇了摇头,凌初墨也曾提醒过她,不要在任何场合与任何人谈论他的二叔。
“我也不清楚。”
骆宾怔看了她很久,薇薇脸上那道还没愈合的疤痕是骆宾心口的痛,她不想说,骆宾于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将文件推至跟前,“签字吧,妹妹,欢迎回家。”
盛薇薇擦擦眼角,提起笔笑道,“既然你如此大方,我就不客气了。”
市郊大桥上,一个女人在夜色中忧心茕茕,她站在栏杆外随时要掉下去,瞩目今夜难得的皎月。
过往车辆不多,长约百米的水泥桥面只有两盏路灯亮着。
这种冷天气,她身上仅仅套着一件半膝长裙,露出的手臂和脖子上好像生着暗疮,轻风吹过,能嗅到她身上一股腐烂的腥臭味。
“为什么坐在这儿?”一个男人走到两米外停下。
“想死。”女人头也不回,嗓音低沉。
男人叹道:“这个世界不值得你留恋吗?”
女人神情苦涩,冷笑一声,“有什么好留恋的,爸爸妈妈都被人害死了,我是孤儿,刚刚又查出一身的淋病和艾滋,没看见我身上的浓疮吗,走远些,小心污染到你。”
男人静静站着不答。
栏杆外,女人深呼吸一次,低头望着脚底翻涌的河水,手指紧抓着栏杆,身子却开始往前倾。
这个姿势保持了一分钟,女人扭头问道:“你不拉我?”
男人嘴角轻勾,“我认识的盛桐桐,不是会在走投无路时自杀的那种人。”
“哼,你倒了解我,崔沐。”
盛桐桐从栏杆外翻出来,她根本没有轻生的意思,眼中只有浓浓的恨意。
她朝他走了一步,崔沐同时后退与她保持距离。
盛桐桐声音铃铃的笑,“你也怕我,怕我这一身的病毒溅到你身上?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那找我干嘛?”
“找你,是提醒你不要再自寻死路。”崔沐道:“我听到风声有人要你无声无息的消失,我可以给你钱,在那些人没下手之前,你还是赶快离开南城吧。”